小太监本也是存了卖个好的意思在司马延在宫中时引路端茶很是殷勤。只是司马延却一直态度冷淡,眼里的轻视在明显不过。
那小太监也不是个傻子。这宫中不会看人眼色的要么运气太好要么早成了一堆枯骨!他见状对司马延也不如原来那样殷勤了。
只是他毕竟还年轻,气不过嘴上说了几句。可这宫中哪有什么秘密呢!不知何时就传到了魏珠耳里。
魏珠闻言摇了摇头,教育身边的徒弟。
“今日师父就告诉你一条这上京城中的真理!这天儿啊……是说变就变的!所以千万!管住自己的情绪!面具既然戴上了,就别拿下来!可懂了?”
他徒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扶着他。
他又叹到:“师父我也教不了你几年了!你自己多看少言。这宫里待久了明白人自然也就明白了。不明白的也没必要明白了!”
当天晚上,二皇子求见。没人知道他们在太极殿内说了什么。据说,二皇子出来时态度很是从容。但皇帝又没给他任何赏赐。
魏珠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恭敬的将他送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章
太极殿内。
“你来,是有何事?难道你也有东西要献?”
司马汐笑到:“儿臣哪有皇兄那么大的手笔!不知废了多少石料和人工才能搏父皇一笑。”
司马令闻言皱眉,不悦到:“你是说延儿骗了朕?有何证据!”
司马汐似是为难的思考了一会儿,说:“证据啊?证据……我上次让人去给我找个手艺好的匠人修一修我的园子,却不巧!刚好碰上了给皇兄做事的人!您若是想要证据,不如将他叫来一问如何?”
司马令眉头紧锁,说到:“那就将他召来!朕亲自问一问!”
魏珠忙吩咐了一个小太监跟着司马汐的侍卫去提人。
一时殿中极静,司马汐也不觉得尴尬坦然的站在大殿中央。
司马令眼睛不知盯着何处,也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他用沙哑的嗓音问到:“你很希望你兄长做了假吗?”
司马汐正微低头轻轻把玩着衣袍边坠着的玉佩。闻言手上一滞,轻笑着说到:“父皇说笑了。儿臣会希望皇兄造假吗?儿臣只是无意中发现了真相而已。儿臣,总不能帮着皇兄来欺骗父皇吧!”
司马令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他也很相信他和司马延是兄友弟恭。但他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又怎能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着什么呢?倒下一个人就是倒下一个竞争对手!
当初,他还嘲笑过坐在上位的人不可能懂他们的心思。想让他们不争简直就是一个笑话!现在到了他时,一边清醒提防一边又失望害怕。
“陛下,人带到了。”魏珠在他耳边小声说到。
“带进来。”
一个身着布衣一身短打的普通百姓躬着身低着头慌张的跟在一个小太监身后。
“你就是老二说得那个匠人?”威严的声音响起,司马令严厉的注视着那人。
那人一听见司马令说话吓得纳头便拜!
“草民……草民,见过陛下!”
“听说,你曾经帮大皇子做过工?”
“草民,的确曾在大殿下府上做过工!”
“他让你做了什么?”
“草民没见过大殿下!就是管家大人让草民刻过几块石头!”
“刻石头……你可还记得刻的是哪几个字?”
“好像是……南兴!”
司马令喃喃的念着这两个字,沉默了一阵。
突然,他严厉的说到:“那他没有说过让你保密吗!”
那人吓得一抖,说到:“说……了!”
“那你为什么没有保密!”
“草民……草民……”那人面色苍白不知该如何解释,额上的汗直往下滴。
“来人,将他拖出去!”
“陛下饶命啊!”那人凄厉的叫着瞪着眼睛挣扎着被拖了出去。
司马汐依旧淡然的样子,说到:“父皇……这是要帮皇兄处理干净?也是,毕竟这种事□□关重大。若是被人知道那天石竟是伪造的!到时流言四起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