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晨和往日的清晨一样。有些微凉,待太阳出来又暖和了起来。
一辆普通的马车在城门刚开之时就驶入了城中,在一间普通的客栈处停了下来。
一只颤巍巍的手从帘子里伸了出来。仆从摆好凳子扶着车上的人下了马车。那人神色凄凉,其间亦有饱经沧桑之感。
“老爷,这便是上京城了!”
那人环视四周,叹息到:“上京城果然繁华。只可惜,我儿……”说到伤心处他勉励忍住悲伤不让涕泪流下。
“走吧。我们进客栈休整一下。”
“是,老爷。”
两人进入客栈开了一间中等的房间沐浴休整穿上新衣直奔皇城东门。
司马令正与众臣议事,隐隐的就听见有鼓声传来。渐渐地那鼓声越来越大!众人都安静下来。
侍卫飞快的进殿禀报,“陛下!有人敲响了登闻鼓!”
朝中哗然,司马令也是一愣。登闻鼓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敲响了。
“敲登闻鼓的人呢?宣他上殿!”
“诺。”
“草民齐雨,见过陛下!”那人虽有些颤抖但倒也有视死如归的架势!
司马令问到:“你有何事?竟需敲登闻鼓?”
“陛下!草民有大冤啊!”说着他匍匐在地,双手高高捧起一份血书!
魏珠接过那份血书呈了上去。
司马令翻开血书,齐雨接着说到:“草民击响登闻鼓是要状告大理寺卿的侄子强抢民妇,禹州知府包庇罪犯!我儿媳被抢,儿子被活活气死!上告无门之下草民只能来敲登闻鼓。还望陛下主持公道!”
大理寺卿闻言冷汗都下来了,立刻跪了下去。
司马令眼神凌厉的看向他,“你对此有何话说?”
“这……回陛下。微臣对此毫不知情啊?微臣的侄子一直被拘着安分在家,不知何时强抢了民妇?”
“陛下!草民敢发誓,天地为证,若草民所言有一句虚假愿遭天打雷劈!”
齐雨这毒誓一发众人看大理寺卿的眼神立刻奇怪了起来。
大理寺卿额上冷汗直冒,不言不语的跪在那里。
司马令见状说到:“宣禹州知府进京。这件事大理寺就不要管了!由……陆卿去查!这件事定要彻查清楚!”
“多谢陛下!”
众人散了朝,大理寺卿虚脱一般擦了擦额上的汗,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原本有些和他关系还不错的同僚没有像往常一样凑过来。
他心中冷笑毫不在意。他上了自家马车对车夫说到:“去二皇子府!”
上回在众人眼中,二皇子虽然犯了大错但也可以看出司马令对于这个二儿子的喜爱和宽容。一时二皇子府前门庭若市。都是带着重礼前去拜访的人。
“大人,道路被堵住了!”
大理寺卿闻言掀开帘子。二皇子府前有很多马车,甚至堵住了来往的通道。二皇子府的管家站在府前记录着送礼的人。
他沉默了一会儿,对车夫说到:“回府吧。”
他回去后在书房中坐了很久,书房不让任何人进。连来给他送饭的人都只将饭留在了门外。
他想了许久,终于拿起面前的笔写了一份奏折写完立刻使人去请了大皇子。
司马延听闻大理寺卿差人找他本是不想应的。可他的管家对他说:“来人说他家老爷可还殿下一个清白!”
他思量良久最终还是套了车出门。
司马延一进门就说到:“听说,白大人可还本殿下一个清白?什么清白?又怎么还?”
许是事情终于爆发了,他反而自在了。他笑了笑,说到:“大殿下觉得应该怎么还?”
“本殿下怎么知道!不是你让人来找本殿下的吗?”
大理寺卿又笑了笑,说到:“殿下不要急啊!殿下可还记得凤簪一案?”
“印象深刻!”
“那殿下可知,这凤簪决定性的证物是为何物?”
司马延皱了皱眉,说到:“不知。”
“这证物……就是一份供词!”
“关本殿下什么事!”
“供词指认大殿下为这起事件的幕后主使!众人皆以为陛下是为了维护二殿下,但其实!陛下是为了维护大殿下!可见,大殿下在陛下心中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