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夜阑还没来的及说话,一边的丝绦倒是率先大笑出声,只不过这笑声,要多刺耳便有多刺耳,要多讽刺便有多讽刺!
“都说璇玑夫人心善,平日里连只蚂蚁都不忍踩死,如今倒是要对我大开杀戒,看来传言一点也不可信!”
“我倒是说说,我怎么对你打开杀戒了?”璇玑不由冷笑,“不让你进镇明山的大门,便是能让你死吗?”
“如今我被夜阑仙君所占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了四海九州,除了他,还有谁能娶我?我除了入你们镇明山的大门,我还能去哪里?如今西海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所,夫人如果再不让我跟着仙君,我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丝绦说着,早已泪流满面,想着自己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尊贵公主如今沦落到要给人去做妾侍的地步,不仅如此,人家连门都不打算让她进,她以后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个世上?不禁悲从中来,哭的越发难以自抑起来。
“你倒还要怨别人?”璇玑就算涵养再好,不禁也气到了极点,“听说你当初想要勾引的人是帝君,只不过帝君没哟着你的道…”她说到这,身边的夜阑赶紧拉了她一把,很是夸张的咳嗽了一声,用眼神示意她,帝君就站在旁边呢,你少说点话。
璇玑夫人倒是不怕,看了眼身边站着的临渊与苍灵,继续道:“就算帝君在这里,我也要说,她明明就是自作自受,现在却还要怪别人?那我的夫君被平白抢了去,我好好一个家被她给生生破坏了去,我倒要去怪谁?”
“璇玑…”夜阑的神色有些尴尬,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上轻道:“不要气了,是我的错…”
“夜阑…”璇玑夫人摇着头,有他这一句话,多日的委屈终于化作眼泪流了下来。
丝绦见两人依偎在一起的画面,眼底酸痛一片,她凄凄笑了两声,叹息道:“是啊,确实是我自作自受,自作自受啊…”她的眼神再一次转向了站在一边自她进来一句话也没有说的临渊身上,可他的眸光,却是半点没有分给她一丝一毫,此时,他便静静坐在一边的黄花梨木凳上,手里捏着一个橘子在剥,而对于他们,他好似没有看见,又好似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丝绦心头痛苦难当,她为什么会爱上这个冷心冷情的男人?害的自己沦落到如此地步!
丝绦绝望的闭上眼睛,起身决绝的冲向了殿内的白玉石柱!
她今日,便死给他们看!
“丝绦!”
有人大喊一声,身子一闪,冲过去挡在了她的身前,同时一把将她的身子带到了自己的怀里。
“谁让你死的?”夜阑黑着一张脸,“我又没说不让你进镇明山的大门,身子都被我占了,能不让你进吗?”
“夜阑!”床上的璇玑夫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当真让她进我们镇明山?你当真要娶了她?”
“璇玑…”夜阑无奈道:“这事也不能全怪她,我也有责任,我要不娶她,岂不是让别人笑话我故意占人家姑娘家的便宜…”
“夜阑!”璇玑夫人死死咬着唇,脸色煞白,“当初娶我的时候你怎么说的?你说,你一辈子只要我一个女人,只爱我一个,你如今又是在做什么?”
“我…”
有人嗤嗤冷笑几声,苍灵实在看不下去,接过临渊递过来的橘子放进嘴里,拉着他的手便往屋子外面走。
“女人千万不要祈求男人的垂爱,否则便会万劫不复!”
……
出了门,婀娜与连无暇还一直等在院内,一见苍灵出来,婀娜便冲过来急切的抓住了她的手。
“灵儿,我们什么时候触发?”
“阿姐,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大概还要过上两天才能出发。”
婀娜松开她的手,有些心不在焉,“是吗?”
“就等两天,你不用这么急吧?”一边的连无暇实在搞不懂她为什么突然间这么急切的想要去往精灵之界,难道那里真的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医治她的不孕之症?如果真是这样,她如此心急倒是可以理解了。
想到此,他不由多看了婀娜一眼,却见她脸色微微发红,一双本就嫣红的唇瓣此刻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他心下一荡,不由的握上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