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向她炫耀。
即使她做了错事，即使她害的她失了清白之身，她还是只要勾勾一个手指头，青鸾便会奋不顾身的弃他而去。
由始至终，一直都是如此。
“朱雀。”苍灵唤她，“你是因为青鸾，所以才放过承灵是吗？”
朱雀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苍灵走过来，站在她身前，看着一身是伤的她，心头痛又气。
“朱雀，你的骨头没有被老妖王打弯，却被青鸾和承灵磨弯了。”苍灵伸出手，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宝贝，就算你爱的那个人他不爱你，也不能受这种委屈，咱们的骨头，是不能弯的，明白吗？”
朱雀抬起一双暗暗沉沉的眸子，对于她突然以这种亲昵的口吻与她说话有些不太适应，缓了口气，她道：“其实，我很想杀了她。”
“那就去杀。”
“但她是天帝的女儿，如果杀了她，我怕会给帝君还有你带来麻烦。”
“天帝么？”苍灵拍了下她的肩膀，“很快就不是了。”
“你……”朱雀吃了一惊，“什么意思？”
“呵呵。”苍灵笑了笑，眼底晶亮却带着寒气，“就让她献蹦达一会好了，跳的越高，死的越快。”
“之前她被你施法困在了妖界的黑色森林，怎么短短时间竟然能破除你的法术逃回九重天？”临渊这时走过来，“我之前去寻你的时候，还在黑色森林里见到过她，那个时候她身上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我那时以为她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死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回来了。”
“师傅。”苍灵道，“你猜我刚才在承灵身上探测到了谁的气息？”
临渊笑看她，其实心里已经猜测到了八九分，却还是问道：“谁呢？”
“素姌。”
“哦。”临渊继续笑，“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现在我还没时间对付她，先留她几日。”苍灵的眼神在他与朱雀身上扫过，突然眯着眼睛一笑，“我现在要做的是，夺位。”
“夺位？”朱雀不解，“夺什么位？”
“当然是三界内那个至高无上的尊位了。”苍灵冲临渊眨了下眼睛，“师傅，你有兴趣吗？”
“没有。”临渊直接道：“我只对你有兴趣。”
“咳咳……那好。”苍灵转仰头看他，“那我去夺，你负责……”
她的话还没说完，临渊直接道：“我负责在你身后，看着你。”
苍灵抿了下唇，笑，“好。”
两人相视一会，眸光交缠在一起，身边朱雀看着，突然一张口，哇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苍灵赶紧扶住她，一手按在她的胸口上。
她在妖界遭此大辱，又受老妖王万般折磨，即便她法力高深，身体与心神也已经受到了极大重创，如今回来，还没好好休养一番，便又亲眼看见那青鸾随了承灵而去，虽然面上没有什么，到底心里头是难受的，这又一番折腾下来，不吐血才怪。
“也是我大意了，回来以后没将她好好安置一下，便让她见了青鸾。”苍灵将朱雀放在自己睡的大床上，握着她的手一脸疼惜道：“如今她这个样子，比之前更觉憔悴了一些。”
“身体上的伤怎么都好治，最难医的，便是这心里的痛。”临渊站在苍灵身边，“朱雀性子傲，又一向刚烈，自己受的哭从不与外人讲，她在妖界所受的折磨，只怕是比我们如今看到的这些还要多。”
“最可气的是，她为之付出的那个男人一点也不在乎。”苍灵冷嗤一声，“等我把天帝那老家伙解决了，便收拾青鸾那混小子！”
“都随你。”
朱雀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睡的很不安稳，眉头一直蹙着，一会喊青鸾的名字，一会又叫神女大人。
苍灵坐在她身边看着，眼圈微微发红，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她一直记得那时她遭凤心算计命在旦夕，青鸾又给了她重重一击背叛了她，是这个女人，与她一起血拼到底，到最后，她的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刀子，她的背后，不知道被插了多少冰箭，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她是拼着最后一口气，保住了她的清白，她才没有被老妖王所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