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南王出征之时,南王妃与南小郡王便作为质子在长乐园之中小住过一段时日,时隔多年如今再来南王妃还是对这园子惊叹不已。
南王妃此次进长安本欲住娘家的,长公主得知了消息便邀她过来小住几日,她不好言不,便也住进了这里头。
正是新年之时这顾相爷还未结亲,府上要适嫁女子的官员人家常有来拜见的,望着长公主能看上她们许配给左相爷。
这倒是便宜了南王妃,她跟着长公主见了不少贵女心中对她们也有了个数。
这不,今日又有宁安侯府来拜见来了。
堂屋之中,景语面上淡扫娥眉端的就是个贵气十足,近半百之龄却如旁女子三十而已,锦衣玉食之下保养的自然是好。
景语端坐在堂屋上头打量着下头的姑娘,说实在的她是从宫里头出来的,要让她看上的女子真的甚少。整个长安城之中女子虽多,来长乐园之中的贵族有体统的女子也不少。可她就没寻到适合做顾延之妻的女子。
若是有她看上的,便是顾延不愿,要剃度去当和尚她都会让顾黎将他绑回来拜堂成亲的。
景语时常想着若是延儿有个心仪的女子,地位低下先纳进府中来做妾也好,地位高的便直接就娶了。她才不管顾家什么一生一妻的祖训。自小顾氏出嫁到杭州梅府之后,她与顾黎也常住在了长安园之中,并不在顾家还尊什么顾家祖训。
可这些年来别说顾延带地位低下的乞丐女回府了,连只雌猫都未见他带进来府上过。
“小女拜见长公主千岁,南王妃娘娘。”林韵微福身子言着。
景语隐了自个儿的心思说道:“林小姐平身吧,宁安侯夫人倒将你养的不错,出落地如此水灵。”
“多谢长公主夸奖。”林韵脸色微红地说道,她如今已经十四了,正是要议亲的年纪,这长安城中未出阁的女子哪个不想嫁左相的。
虽然左相爷身子弱了点,可他的地位是稳坐荣华的,比那宫中的皇子还要来的尊贵些。
林韵也动了这等子小心思。
林韵母亲陈氏也忙福身着道:“长公主谬赞了。”
“既然见过了,你们下去吧,本宫还要和南王妃下棋。”景语摆手说道。
林韵满脸不信这么快被下了逐客令?
她今儿个特地好生打扮了一番,比那宫里头的公主都不差了的,明明这长公主亦是夸奖自个儿的,只是怎得说了一句便让她下去了。
宁安侯夫人倒是见得多了,长安城中的贵女比他们家贵些的也要有,可贵谁都贵不过这上头的长乐长公主,她瞧不上也是常事,便扯了扯林韵便告了辞。
待着侯府之人离去后,南王妃忙道:“长公主,妾身便不会下棋呐。”
“这林韵才十四的年纪就涂着如此艳丽的口脂,本宫看着刺眼得紧寻个由头罢了。唉,你倒长安城中来找儿媳可真真是找错了。”景语轻抿了一口茶道。
南王妃暗惊道:“长公主怎得知晓妾身是来寻儿媳的?”
“你家那小郡王要是会暴毙,本宫可是不信的。与苏家的婚事也是我家延儿做的有失妥当了,陛下那里你尽管放心,便是没有丹书铁券本宫也会帮小郡王脱罪的。只是这长安城之中的姑娘要不是藏着掖着等彰儿登基后要入宫的,要不就是像那林韵一般的,不好找儿媳呐!”景语言着。
南王妃连连下跪道:“多谢公主。”
“起来起来,你我之间还弄这些客套地作甚,这几日你可有看好的女儿家?左右也不能让陛下拂了面子去。”景语道。
南王妃站了起来,端庄的脸上露着难色道:“这女子要说好也就是苏家女儿好了,可那苏珍珠一心一意在左相爷身上,我家那南翼从小我与南王也纵容着他,他死活不应都不告知我与南王就离了府去,总不能得罪苏家才想了假死之法,唉!”
景语说着:“说起来这苏家之女容颜是好,不过心性就另当别论了。本宫的小姑子你应当也认得,杭州梅知府的夫人前些日子里托本宫查了苏家十年前的一个庶女。
听闻十年前那庶女跪在苏相府门外头,是那苏珍珠一瓢一瓢地往着庶女膝盖上倒着凉水,将那庶女都冻晕了过去,本宫便是在宫里也少见这种折磨人的法子。”
“竟有这等子事?十年之前这苏珍珠也才八岁,怎得如此恶毒?”南王妃浑身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