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庄,如若我赢了你便亲我一口,如若你赢了便为夫亲你一口如何?”顾延笑着道。
佘笙叹气道着:“晴丹与我讲这苏珍乾之所以会如此,就是因生了赌瘾沉迷于女子温柔乡里头,你可莫要如此。”
顾延道着:“沉迷于女子温柔乡有何不好,有人生来喜欢朝堂博弈,有人生来喜欢娇妻在怀。”
佘笙道着:“换个赌注,赌你赢了可问我一题我必定真心以答,反之你亦如此。”
“不可问朝堂之事。”
佘笙点了点头,便见顾延摇着骰子的模样熟练得很,她想着他既在房中藏着此物想必也是其中高手。
“押大押小。”顾延问着。
“豹子。”佘笙答着。
顾延开了盖,“确实是豹子,你问吧。”
“宫中兰房的主子是何人?”佘笙问着。
“你想着这事作何?不是说不问朝堂事吗?你大可问问为夫有多喜欢你?问问咱们何时可离去?问问去江南咱们的屋子要如何布置?”顾延打着哈欠道着。
佘笙取过骰子道:“得了,睡吧。”
顾延环着她道着:“如若睡不着就与我讲讲你这十年生意上的趣事如何?”
“也没什么有趣的,多的是和官员商户打交道之事,忙于应酬忙于收账忙于教训下人长工罢了。”佘笙道着。
顾延道着:“那与我讲讲你幼时之事?”
佘笙脸色一凉,闭上了眸子不再言语。
顾延见她闭眸假寐,轻笑了一声也睡着了过去。
佘笙见他睡熟之后想着幼时之事,去了苏府后院里头那些事便历历在目,消也消不了。
她拿着骰子端详着近一夜,外头黑夜消散微微转亮她才闭了眸子。
“东家,东家,不好了。”
佘笙方安睡一个时辰不到,便听得外头传来五娘之声。
五娘向来是稳重的,她见着顾延已不再身侧,清了嗓冷声问道:“出了何事如此慌张?”
“太子跪在茶坊门口,何话也不说,现下一个人都不敢进茶坊里头。”五娘推门而入道着。
外头的钟嬷嬷也见机进来道着:“相爷夫人,方才不敢打扰您安歇,您到时候该饮药了。”
佘笙接过药物一饮而尽,对着五娘道着:“太子可曾有说什么?”
五娘回道:“不曾,佘家主知晓此事后命人封了两旁的大街,扯了帷幔外头的百姓皆见不到里头有何事。”
“太子穿着朝服跪的?”佘笙问着。
“正是。”
“那得了,正好歇业一日,好好歇息歇息,我还乏着。”佘笙困倦地道着。
五娘急忙道着:“这太子葫芦里卖的不知是什么药?这般一跪一壶茶坊的名气怕是要传遍长安了。”
“五娘,她昨夜睡得迟莫要来吵嚷她,出去吧。”顾延心情大好地进屋道着。
“是,姑爷。”五娘闻言便退出。
佘笙抬着厚重的眼皮见着他道:“你如此折辱太子,就不怕他下次连本带利地还给你我?”
“为夫可未曾逼他,快些睡等醒了带你去看好戏去。”
“得了饶过他罢,一壶茶坊当不起他这一跪。”
佘笙闭了眸昏沉沉地道,原以为来长安他会稳重些,原是一样的不修边幅。
“不可,他如此欺负你下跪三日算轻的。”
“三日?”佘笙睁开眸子来道着。
“你就不怕陛下来寻你?便是陛下不来寻你,娘亲也要来寻你。”
佘笙话音一落,外头便传来景语气势汹汹之声。
“顾延!”
☆、第二百八十章 报复
顾延连开着密室之门,对着佘笙道着:“记得等会儿说为夫未曾回来。”
佘笙见着他躲闪的甚快,这外头钟嬷嬷在,定不敢欺瞒长公主的,她又如何说他未曾过来。
索性她也装了睡。
“顾延,顾延!”景语进了内屋呼着,可见眠床上边只佘笙一人在。
“钟嬷嬷,左相可有归来?”
钟嬷嬷连道着:“方才还在的,窗门开了,相爷不会自二楼跃下去了罢?这楼可也高着呢。”
景语见着佘笙睡得安稳,便低了声音问道:“夫人何时安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