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_作者:释笑(524)

2018-02-09 释笑

  “此话何解?”顾延问着。

  “当年端阳王妃未及满月之时便抱着小世子来苏府之中做客,至于那时是办了哪个宴会且已忘了,当年我的年纪尚且小。

  只知当时有几个皇子贪玩,正巧着府中凤仙开的极艳,这些皇子王孙便在小世子的脚底玩着。端阳王妃定是不允的,打骂了他等。

  却也引来昌王妃不喜,当时端阳王在朝堂之中无权,而昌王方平定了西梁之乱,这昌王妃晓得了端阳王妃打骂了世子,一怒之下拿着簪子刺了端阳王世子脚底数针。

  祖母与母亲为了平息事端,自从中调停恐苏家后宅面上无光也恐得罪了两位王妃,昌王妃跋扈,可端阳王妃之祖父乃是开国功臣,都得罪不了。

  费了好些口舌因着太医所报这端阳世子虽不会伤及筋脉,可这些脚底的疤许会相随终身,端阳王妃更是不肯罢休。”

  苏珍川道着。

  晴丹恍然道着:“我记得了,那日三小姐巧得方听闻了太祖脚踩七星痣,恰巧遇到委屈落泪要去前院讨公道的端阳王妃,三小姐见着世子脚底的痣便言了一句。

  七星及地来日定与太祖一般能成就一番丰功伟绩,那日恰巧是三伏天,她还做了一句诗,晓得全被端阳王妃灭了口。”

  顾延道着:“端阳王妃并非如此飞扬跋扈之人,佘笙那句话恐是犯了要杀头的大忌讳吧!”

  “是,三小姐当时是一句无心之失,她许早已忘了,那时她自认通古博今最喜拿典故作诗,做了不少无用的诗词呢。”晴丹说道。

  苏珍川想着道:“我记得好似是初阳高照印七星,楚河汉界又何妨。小儿啼哭声声烈,似天赐恩紫微生!还说如若这小孩儿取名为阳必定能福耀一生。”

  “她之胆大自小便生了,此诗得亏是端阳王妃听得,换了旁人她恐那时便没命了。”顾延不禁后怕,到底是一个爹娘不管的小孩,会作此等反诗也不奇怪。

  晴丹道着:“当时三小姐身旁就我一人,我言我不晓得此事是何意端阳王妃才饶我一命,端阳王妃当时便查了小世子脚底正是成了北斗星的形。

  后头我问了兄长紫微乃是帝王之意才晓得为何端阳王妃要灭口了,也是因了三小姐这一句诗端阳王妃也便就未去寻公道,而后头也听闻端阳王世子不顾名讳还是取了个阳字。”

  “当时恐怕佘笙并未晓得她所作诗之人乃是端阳王世子罢?”顾延猜测着,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对皇家人说这番话。

  “府中宴席,她乃是灾星除了大喜事皆是不得去招待的,不识得端阳王妃也是情有可原。”苏珍川道着,“嫡母当时奇为何端阳王妃息事宁人,又见着端阳王妃要走了两个府内丫鬟,细细一查才知她作了此诗,也务必让府中人不得多言。”

  顾延道着:“怪不得每每端阳王妃一派感激昌王妃之意,又对佘笙如此敬重,此诗你二人晓得就好,不得在与外人说。”

  “是。”晴丹应着。

  顾延叫着苏珍川到了边上的屋内,与他轻声地说着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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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笙在牢内甚觉得无聊的很,本来应当下下棋亦不会烦闷,可偏偏长公主不许她伤脑,好吃好喝得待着,如若她说闲的发闷。

  长公主便拿来针线,在见着她扎了手指数针之后,长公主连连将针线换做了纸笔,要其描绣花样子。

  佘笙描着绣花样子觉得甚是无趣地很,索性便将藏在荷包里头漠茶种子取了出来在墙根处种栽着,日日浇水,已五日的功夫而去她实在是觉得无趣得很,亦不晓得外头的局势如何。

  “陛下已查明梁王殿下下毒之事与太子侧妃无关,太子侧妃你可以出狱了。”

  佘笙笔一停,好个查明了,左右现在她已身犯重罪随便再往她身上加着罪名便好,他等也不想想她可会在那上边画押。

  “笙儿,昨儿个要你描的花样如何了?”景语端着药碗进了里边道着。

  佘笙从一道烫金宣纸之中取出一张来道着:“已描好了。”

  “怎得还有这些纸张皆画了?”景语取来一看道着,“这些画皆是你所画的?”

  “此乃我铭园望出去的西湖景色,净慧师太应当是在此处山上。”佘笙指着画上的山峰道着。

  景语讶异道着:“你这画功可有学过?”

  “略懂些水墨不敢与名家争锋,闲来无趣便只得提笔涂几笔以图打发时间罢了。”佘笙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