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才听佘笙这句话,拿着钥匙打开了牢门,说道:“本大人即是蠢笨,今儿个也要让你做了我娘子!”
顾延挡在了佘笙面前,对着佘笙言道:“你瞧这般才是真正的好色之徒,本相可不是。”
“本相?就你一个瞧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敢自称本相!”徐才冷哼着,手朝着顾延而去。
顾延只是一伸腿,这徐才就整个人弹了起来,到了粗壮的木条之上,整个人都落下的时候发出重重一声。
佘笙抬眼看着顾延,瞧着他也像是个药罐子一般,未曾想他竟有这么大的力气,这他的病是装的还是真的?
徐才在地上闷哼着:“反了,反了,竟敢对官家老爷动手!”
“你算是哪门子的官家老爷?”这外头传来一声厉喝,好几个捕快举着火把开着道,典狱官颤抖着跟在官服老爷的一旁!
佘笙听着外边更夫的敲更声,她原以为徽州知府会五更天之后过来,现下子时方过一刻而已。
“下官见过左相大人!”徽州知府一进来就朝着顾延鞠躬说着。
“顾延,本王不过是和娘子还有三妹都谈了些往事,你倒好,这短短时辰内竟入了小县之内的牢房,若是传到长安城中去你这相爷的名声可还要得?”景抬说话之际还不忘瞪了一眼佘笙,都是因这佘笙才累得顾延平白无故受了一番牢狱之灾。
“民女见过九皇子,知府大人。”佘笙见他瞪着自个儿了也只得行礼说着。
“平身吧!”景抬甩手说着,“快些走吧,这徽州知府特地备下了八抬大轿。”
“是,是,下官治下不严,还望相爷与佘坊主恕罪!”徽州知府说着还不忘踢了一脚本就倒在地上的徐才。
这佘笙家的一壶茶坊一年要给他多少银子?这交的税亦是这徽州茶商之中与明光二家并为最高的,若是得罪了佘笙,这一壶茶坊撤出了徽州城。
别说他没了那些佘笙孝敬上来的银子,且说这一壶茶坊的大额税收没了,朝廷都得治罪下来。
况且这佘笙手中还握有他的致命把柄,平日里佘笙来了徽州他都是以礼相待的,未曾想这新来的歙县知县与他师爷是如此不懂事理。
徐才被知府大人这么一踢,竟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浑身抖着。
佘笙见着徐才,面露厉声言道:“知府大人,佘笙要状告这徐才方欲毁了民女的青白,幸好左相出手相助,否则我今日只能以身报节!”
徐才忙道:“佘坊主莫要胡说,知府大人,九皇子,是这佘笙不知羞耻,方才小人来监狱的时候,见着佘笙坐在顾延身上,小人怕有损县衙威名,她这等浪荡的模样,谁人会瞧得上她!”
佘笙握紧了手,眼光处透着一股子阴狠,若非景抬在,她现在必定是要让徽州知府当朝杀了这个徐才的!
这话传出去,她这名声可是毁尽了!
顾延瞧出了佘笙心中的不安,便对着徽州知府言道:“这徐才满是信口开河乱说一通,本相方才亲耳听到其对佘坊主的肖想之语,阉了便是。”
徐才听着顾延之话,连道:“顾相爷饶命,饶命呐!”
佘笙看向顾延,原来他的手段比自个儿心善不了多少,这徐才阉了也好。
“谁人敢在本官大牢之中放肆呐?”钟银瞌睡未醒地摇摇摆摆在一人的搀扶下走来。
徽州知府沉声怒道:“钟银,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本官与九皇子左相爷面前如此无理!”
如此一喝,这钟银的瞌睡惊醒了几分。
忙下跪着道:“下官见过知府大人。”
“在印朝连太子都未敢轻易将左相爷下狱,你这个知县可真是有本事呐!”
“下官知错了,只是这佘笙放火烧山,这左相爷与佘笙在一道,下官不知相爷身份,遂,遂……”钟银吓得直发抖。
徽州知府瞧着跪在地上的钟银,越发怒道:“这放火烧山你可有证据?”
“回,回……”钟银口吃着说不出话来,竟直直晕了过去。
顾延轻轻摇头,这幸好自个儿跟着佘笙来了徽州歙县,若是这两人为官时间长了些,与这歙县百姓岂不是一大祸害?
待知府大人带着钟银与那些捕快都走尽之后,佘笙与顾延还在原地里。
景抬细细看了眼顾延道:“愣着作甚?还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