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就睡的足,直到凌晨,天还暗着,蔡换儿睡了。
她伸懒腰,抬腿乱晃。吸吸鼻子,慢慢睁眼。
一片漆黑。
蔡换儿到底也是经过小风小浪的人。她没有惊慌,而是转动眼珠悄悄打量四周。
再摸摸身下的凉席,蔡换儿记起来,欢喜的来个鲤鱼打挺:“啊哈,回来了。”
、咦?怎么这么黑?
蔡换儿光着脚走到窗后,从窗缝瞅外面。
天没亮,只有几粒晨星还闪烁着。
蔡换儿深吸口气,感受啸山寨的清新空气。
摸索着穿鞋穿衣,蔡换儿满心欢喜的开门,来到庭院中间。抬头望天,大口呼气,感慨:“还是山寨好。”
这种好不是空气好的问题,而是归属感吧?
肚子在咕咕叫。算算时间,蔡换儿大概睡了有十个小时以上。难怪感到饿了。
先去洗把脸,然后来到后厨找吃的。
厨柜什么都没有,只找到几根黄瓜。但是蔡换儿鼻子特灵,耸了几下,自言自语:“怎么好像有大肉大鱼的味道?”
啃着黄瓜,蔡换儿在廊下坐了一阵。眼看,天色开始从漆黑转灰亮,村里的公鸡开始打鸣。她拿着黄瓜朝前寨去。
演武坪空无一人,不远的威武厅前,竖着啸山寨的寨旗还在迎风飘扬。
蔡换儿坐在演武坪的指挥台阶下,撑着腮看了寨旗半天,心里涌出许多情绪。不过最深的情绪是她好像明白为什么刑元绍不肯受招安了。
也不知是晨雾还是什么,反正薄薄灰灰的空气中,从威武厅方向,走来一道高大的身影。
第257章 阿堵物可忘记一切苦难
“谁?”蔡换儿睁大眼看着渐近的身影,脱口而问。
身影一顿,很快又从薄灰中穿行而出,停在蔡换儿两米之内。
蔡换儿抬眼一看:刑元绍?
怎么是他?还以为是巡逻的寨兵呢?
刑元绍看着蔡换儿,也没说话。
双方互视了小会,还是蔡换儿开口,笑哈哈:“大当家的,早啊。”
“早。”刑元绍回应着走近。
蔡换儿搓搓手:“还是山寨好,空气都特别新鲜。”她深深长吸一口。
“嗯。”刑元绍环顾一眼四周,点头:“还是家好。”
“是呀是呀。”蔡换儿随口附合。
刑元绍没说话,一时气氛又僵了。
“咳咳,大当家的,昨晚我太困了,是不是错过了欢迎节目?”
“昨晚没节目,不过是摆了洗尘流水席。”
蔡换儿恍悟:“难怪厨房有股大鱼大肉味道。昨晚的洗尘席,有好多好吃的吧?”
刑元绍闷声笑了,承认:“有不少好吃的。怎么?你饿了?”
“是呀。昨晚睡的早,啥也没说,今早醒过来肚子就饿了。我找了一圈,只找到几根黄瓜啃。”蔡换儿还叹气望天:“唉,天色还这么早,皮大姐她们还没起床吧?”
她觉得自己肯定还要饿上一段时间。
刑元绍平静说:“我屋里有点心,要不要?”
“当然要。”蔡换儿乐的拍手:“大当家的,幸好碰到你,不然我都不知要去哪里解决我肚子咕咕叫的问题。”
刑元绍轻笑:“你可以来找我。我一向早起。”
“我知道大当家的有晨练的习惯。可我不是顾虑到你也才回山寨,也是又累又乏,怎么敢大清早就去打扰你呢。”
刑元绍却意味深长的:“是吗?可我记得你刚来山寨时,大清早打扰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被翻出旧账打脸,蔡换儿半边肌肉在抽搐。
不过,她还是结结巴巴解释:“我,我当时,不懂事嘛。现在历经磨难,所以成熟长大了。不是有人说过吗?苦难使人成长。”
刑元绍一副讶然模样。
她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可是由她嘴里说出来,怪怪的。
再说呢:“你历经了苦难?”
蔡换儿一本正经回:“千里迢迢上京,扮丫头入侯府,关了小黑屋,又被居心叵测的女魔头掳走好几天,通过自己的努力才逃出魔掌。这,难道不算磨难?”
刑元绍却搓把脸,沉声:“对不起。”
“啊?”蔡换儿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