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啊。而且,我也怀疑邵素素跟我有一样的猜想。所以她找机会灌醉了大人,套取大人的实话。”
屈太守调整情绪:“你知道我的实话是什么?”
“邵素素肯定也是有针对性的套话。她主要就套取跟刑元绍有关的信息。我想大人一定醉酒吐真言,让她全都知道了。所以大人,我上次这么一提醒,你马上就明白了对吧?”
“不要乱揣度本大人。”屈太守摆架子。
“是是。那大人,我推测的有道理吗?”
“什么推测?”
蔡换儿凑近小声问:“大人,你跟我们大当家的是不是亲戚关系?”
“胡说。”屈太守虎起脸。
“那你为什么特别关注大当家的长生锁?而且还打听是不是他本人的?”
屈太守瞪眼:“谁打听了?”
“你呀。大人你忘了。”蔡换儿没想到她睁眼说瞎话。
“没有这回事。”
蔡换儿抚额头叹:“大人,都这紧要关头了,你还不肯说实话。何必呢。我可是你们一派人。你对着邵素素都吐真言了,干嘛还瞒着我呀?”
屈太守挥手:“行了。你回去吧。”
“大人,你就这么打发我走?”
屈太守阴恻恻问:“怎么着?你还想要好处?”
“不敢。我怎么敢要大人好处。我就是打听下,我求大人办的事有进展没有?”
“没有。”
“大人,我还求你一件事。”
“说吧。”屈太守好像很不奈烦。
蔡换儿小声:“大人,城里王员外骗婚,你管不管这档事?”
屈太守奇了:“他骗谁了?”
“我二姐就被他骗着嫁给他三子,是个弱智。大人,你看这种情况能和离吗?”
屈太守无语看着她。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这道理你不懂啊。再说你二姐都没说什么,轮到你来作主?”
蔡换儿也没好气:“都说了是骗婚,干嘛不拆掉啊?敢情不是你姐姐妹妹嫁弱智,你不着急是吧?”
这话有点惹到屈太守了。
“怎么说话的?你二姐的事,要是骗婚,她干嘛不来击鼓鸣冤?”
“她心软善良,拉不下这个脸。难道就因为善良就由得王家人欺负?大人,你可是一城之父母官,听到这样的不平事,总不能无动于衷吧?”
屈太守同样没好气:“人家的家事,清官也难断。”
“大人,家事也总得一碗水端平吧?大人,你可要为善良百姓作主啊。”
“让苦主自己来说。”
“我是我二姐的全权代表。”
屈太守不由乐了:“还全权代表,尽是些新名词。对了,你二姐不弱智吧?”
“不是。”
“不是残疾不能出门吧?”
“四肢健全的正常人。”
屈太守就得意:“那不就得了。她苦主不是弱智也四肢健全,若是感到不公,自己来鸣冤就得了。就算是你二姐,那也得她自己作主。”
道理其实没说错,可蔡换儿还不甘心:“好吧,大人你说的对。那请你有空派人去微服私访成吗?看看是不是一家人欺负弱智这一房。”
“都说了,别人家事,我横插一脚算怎么回事?”
“大人,你不管是吧。那只好我这个做妹妹的来管喽。”
“随你。不过,你不能触犯华国律法。”
“切。我找个机会把弱智下毒害死,这样我二姐脱身牢笼,大人,你看这样成吗?”
屈太守指着她:“你敢?”
“不好意思,我真敢。衙门不为民作主,那就老百姓自己作主。”
屈太守被她的胡搅蛮缠打败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判和离是不可能的?除非有苦主。不然仅凭你一己之方,根本不可能。”
蔡换儿心里暗乐:就等你这句话。
“大人,你都竟然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这样吧,王家现在有三房,大房和二房霸占着王家全部财产。能不能请衙门师爷去王家调解一番,作主把属于三房的那一份分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