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灵。”刑元绍夸。
蔡换儿嘻嘻笑纳了。不过她又问“那你们就一直这样装扮?到了庆阳城,改回来吗?”
“不改。就这样。”
“哦。那这样,先去洗漱一新,我让厨房做点可口小菜。隆重欢迎你们。”
小喜夸张笑“哇!你还真一副主人姿态啊。”
“当然,这是我地盘,一切听我的。”蔡换儿一抬下巴,得意挤眼。
也不是是谁多嘴多舌。蔡家这里来了一对父女的事,很快让屈太守知道了。
十姑过来串门,顺便探听虚实。
刑元绍已经从蔡换儿嘴里知道屈太守的真实想法,倒也没什么避讳。一副老人的装扮跟十姑碰面了。
十姑又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又是多次见过刑元绍的人。她一眼就认出真人。
回头就跟屈太守报告去了。
蔡换儿送她出门,回头就问刑元绍“你明知她会认出来,还不躲一躲?是想跟屈大人见一面吧?”
“差不多是这意思。”
“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我去跟屈大人汇报就行了。”
刑元绍摇头“不,衙门人多嘴杂。还是你这里安全些。”
“你是说,引屈大人来我家?”
刑元绍点头“不行吗?”
蔡换儿就笑了“行,当然行。可是屈大人来我家,岂不是很招摇。那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他有这么笨?”
“呃?”蔡换儿马上就明白啥意思了。
入夜,屈太守果然乔装而来,不惊动任何人。
跟刑元绍见面后,屈太守虽然激动,不过还是很克制。镇定道“我已经写信回京。你们如果上京,不用担心没地方住。”
蔡换儿先谢过“多谢大人。”
“另外,我跟邵素素说了同行。有她在,会平安许多。”
蔡换儿呲牙“她在还平安?她可是忘恩负义跟我们作对啊。”
“放心,她没想置你们于死地。一起同行有利无弊。哦,还有,快近京城时提防一下她就行了。别的还好。”
“真的?”蔡换儿不敢相信。
屈太守看向刑元绍“我不会拿你们的性命说假话。”
刑元绍淡淡“多谢。”
“呃,那个……”屈太守纠结了下又说“当年的事,你们可能不太清楚全部,我来说明一下。”
“好啊。”蔡换儿想从头到尾都知道。
“当年,我姑母嫁与靖安侯爷这门亲事算得上门当户对。并且听说夫妻二人感情也很好。当时的侯爷对我们宁国府也是很客气。后来我们宁国府触怒皇上被抄家贬官流放。当时姑母无能为力,她正在坐月子。听说这件事后,又急又气,在侯府又被排挤非议。心情一直不好,出了月子没多久就自尽而亡。”
“等下,真是自尽?”这话是蔡换儿代刑元绍问的。
屈太守一怔“我听说是这样的。具体事实你们上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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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后可以再去问我祖父。因为当年陪嫁过去的人都是直接跟祖父细说的。”
“哦,那没问题。不过,产妇自尽,其实也普遍。这个症状叫产后抑郁症。娘家遭此大难,做为嫡女伤心难过又帮不上忙,会很自责。加上刚生产完。想不开也是有的。”
“产后抑郁症?”刑元绍完全没听过这词。
“对。产后跳楼呀,自尽啊什么的,其实一直有。不过,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自尽,还需要再查查。”蔡换儿不把话说死。
刑元绍皱眉,但没多问了。
他在山寨也知道不少村妇生产,可从来没人自尽,顶多是心情不好,照顾小婴儿烦燥而已。
屈太守也想了想“你这么一说,好像京城是有不少案子,说产妇喝药而死。无缘无故,有时也不过是跟家人拌嘴就想不开。”
“对对。这个叫抑郁症。其实也属于一种病症。是可以治好的。那就需要家人多关心多体谅。”
“哦。”屈太守似懂非懂。
蔡换儿催“接着说。”
“姑母过世后,侯府治丧倒也礼节周全,让人挑不出毛病。姑母下葬大概一个月后,侯府就开始有人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