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大致安排好了,墨星姮看了一眼时间,应该也是回家的时间了。留下这群不回家的人继续在这里折腾,她拉着季清流转身离开了这个空置的教室。
一路上季清流还是沉默比较多,淡然的脸色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只有和他再熟悉不过的墨星姮能一眼看出他沉默中的深思,和平常那种淡淡的沉默寡言不同。
“师兄在想什么?”
季清流看了一眼墨星姮,牵着她的手紧了紧。看了前方的路,两个人走的很慢。
“在想,帝南天。”
“师兄人认为他和那边的人有关系吗?”
季清流沉默了几秒,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淡淡的带着说不出意味的笑容“让我说,我觉得他和那边的人看似紧密,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关系。”
墨星姮来了兴趣“奥?师兄有什么不一样的见解?”
季清流没有直接说自己的见解,反倒是说了一句看似跟这件事并没有关系的一句话。
“人常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是我觉得有的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早知道有的时候,一个很想要让另一个人误会的话,可以有很多种方式,其中最简单的一种就是让对方看到自己想让他看到的东西,让对方按照自己引导的方向去思考,去相像,于是,这个世界上就多了很多数不清的误会。”
说完以后,季清流又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然后低头看了墨星姮一眼,没有再继续说话,拉着墨星姮慢悠悠的在路上行走着。
墨星姮思考着季清流的话,南海中渐渐的把很多事情串联起来,组成了一个更加清晰的思路。
第两百三十九章
两分钟以后,墨星姮就把这段时间的一切东西全部都梳理清楚了。
难怪她总觉得这一切的事情看起来都带着一些违和和阴谋的感觉。看来这一切都是那几个人自编自导自演的,就是想让她摸不准,让她纠结不定,以便于这群人能够在这段时间里完成自己的事情。
这一切都从温宁和柳铭城两个人的谈话开始。
那个时候,虽说他们并不可能猜到墨星姮的这个偶然之举,所以也算是误打误撞的让墨星姮自己陷入了一个淡淡的死角中。
那个时候,仔细想想,温宁和柳铭城说那件事的时候,虽然手上拿着玉佩,但是眼神却有几分紧张和不自然。当时因为关心柳铭城,再加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他们的对话上面了所以才没有仔细观察到这个细节,现在想起来真的是着实奇怪。
也就是说温宁的玉佩虽说是真的,但是到底是怎么得来的,这里面肯定是有文章的。
至于温宁的目的,很清楚,就是为了逼当时本来就已经在放弃奔溃的边缘游移不定的柳铭城一把,让他彻底的离开,给自己留下机会。
而这一切被她看到听到,所以下意识的以为帝南天和温宁真的有关系,但是实际上若是两个人虽然认识,但是并不熟呢?或许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呢?
至于后来的李梦白和帝南天的见面,墨星姮有了一个更大的猜想。
李梦白说不定这次才是真的想让她误会帝南天的一次,所以故意想办法在外面“偶遇”了帝南天。
但是仔细想下来。
帝南天的样貌和年龄出现在这个学校,怎么看都不像是学生,外路上行走的时候,她也隐隐约约的听到身边走过的人议论纷纷的说帝南天是教授。
既然这样,帝南天是这里的老师,而李梦白也是怀有目的过来的,说不定她曾经来过这个学校,以什么样的办法认识了帝南天,所以两个人才一点都不陌生的样子。而这刚好增加了李梦白演戏的时候的可信度。
这样一想的话,好像什么都能解释的通了,只不过就是其中的那些隐情之类的东西,就有些不得而知了,恐怕只有真正的找到帝南天这个当事人才能弄清楚了。
想通了一切的墨星姮眼睛亮亮的,看着季清流的眼神带着深深的笑意。
“师兄,那在你看来这个帝南天不是那边的人咯?”
季清流看着墨星姮飞扬的眉眼,脸色也带着淡淡的笑容。
“最后是哪边的人。就要看你怎么努力了。”
墨星姮也挑眉一笑,牵着季清流的手在路上笑的张扬肆意。不管周围的人到底对于两个人到底是抱以什么样的眼神和态度,墨星姮反正现在是很开心的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