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策_作者:君夭(413)

2018-02-07 君夭

  弋栖月的吻便如同一只笔,着了墨,轻描淡写地勾勒。

  夜宸卿的手一绕,环了她的腰身,弋栖月能感觉到,这厮在摸摸索索地触碰自己的束腰。

  不过也不想管他,他拆了,便拆了罢,她也省事了。

  她回了神继续吻,顺着下颌一路到了他耳边。

  他的耳朵一向是莫名敏感。

  舌尖探出来,在他的耳垂上浅撩,这一瞬间,本是专心致志拆着她束腰的夜某人,动作一个停滞。

  再然后,弋栖月察觉到,这厮向另一侧懒洋洋地偏了偏头。

  “怎么?”

  她低低地哼笑了一声,蹭开他微乱的发,唇又凑近他的耳朵。

  夜宸卿低低哼了一声:

  “……痒。”

  随后他又偏了偏头,将自己的耳朵从她唇边救出来,将白玉一般的颈项凑近她。

  低哑的声音再度于弋栖月耳畔响起,他的声音很轻很缓,却能一路游走,汇入心里。

  “陛下,这边儿……”

  雨歇池塘泛青波,天光自成白玉色。

  此间多热闹,旖旎风光满城绕……

  -

  此时此刻,苍流山。

  墨苍落坐在桌边,依旧是忙忙碌碌。

  最近北国和东国之间的和谈,南国里面又出了一些不可言明的变故,此时各派的人都已经起了警惕之心——

  显然,此时南方三州各派,应当重新审视自己的立场了。

  而此前,在不知不觉之间,变相吞并了眉山的苍流,已经成为了这一带真正意义上的首领。

  因此,墨苍落的忙碌,是理所当然的。

  此时,小厮却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低声道:

  “掌门,北国送来一封信。”

  墨苍落的手一停,抬起头来,接过小厮恭敬递上前来的信件。

  信笺上的字迹……

  很熟悉。

  月儿的字他许多年前便瞧过,而当初瞧过,这么多年,便一直不曾忘记。

  她的字,看着龙飞凤舞,飘扬恣意,但实际上落笔很稳。

  遥遥看着很是大气,走进了细瞧又觉得玲珑娇美。

  若是说观字识人,墨苍落以为也不过如此了。

  “好。”

  他痴痴愣愣盯着这书信瞧了半晌,方才回了神,抬头对那小厮点一点头。

  小厮行了一礼,便要退下。

  “这封信,便当做不曾送来。”

  小厮的身子一停,随后却赶忙回身道:

  “奴才明白!”

  身为墨苍落的亲信,这种事他早就是心知肚明。

  所谓的‘不曾送来’,是对于夫人那边的说辞罢。

  见那边墨苍落颔首,小厮小心翼翼地出了门去。

  谁知出了门便瞧见正往书房门口走的时芜嫣。

  “……夫、夫人。”

  小厮小心地行礼。

  不仅仅是因为有事要瞒着,也是因为……夫人的脾气,的确有些古怪。

  “魏全?”时芜嫣皱了皱眉头。

  “又是哪里的信,还是……东西?”

  魏全小心翼翼道:“回夫人的话,是淮州一个大户人家的信。”

  “夫人放心,信件是安全的。”

  时芜嫣点了点头,转过头去又瞧了一眼门。

  “这便好。”

  “师兄还在忙?”

  魏全点头:“方才奴才进去的时候,掌门还在忙,至于现在,奴才便不知道了。”

  第一卷 225 "我因为信你,所以才会娶你。"

  时芜嫣的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随后,她却是低声道:

  “也罢,这一阵子事情多。”

  “你退下罢,我去寻他。”

  其实她心里是有些不安定的。

  之前,她和师兄几经波折成了亲。

  但是时芜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婚礼上爆出来的事情,让师兄和她之间生了嫌隙,以至于婚后,师兄虽说是宠着她,顺着她,但是却不曾同她圆房。

  而女儿家的骄矜也让时芜嫣做不来强行让他同她圆房的事情。

  而这事情偏偏又不能同母亲讲。

  可是心里事情又悬着。

  于是——

  在婚后将近一个月,时芜嫣在一次宴席之后,终于趁着墨苍落醉酒,得以圆了许久之前便该圆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