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策_作者:君夭(597)

2018-02-07 君夭

  “北国与东国也算世交。”

  “朕当忍则忍,只盼贵国莫要得寸进尺,欺人太甚。”

  夜渌咬了牙,忽而却只听着宾客又起嘈杂。

  她回神一看,却只见那边远远地一列兵士汹汹而来。

  旗帜上却是‘北’字。

  为首一人手中不知执着何物,他们一路过来,四下将士竟无一人阻拦。

  夜渌愣了半晌,随后反应过来——

  那分明便是兵符!

  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自家儿子,一字一句自牙缝中挤出来:

  “宸卿,你竟连兵符都给她!”

  夜宸卿这边,墨色的眸子里无波无澜:“落在北宫,多谢陛下送回。”

  弋栖月明知这厮是在说瞎话,却是勾着唇角笑:“确是如此,夫人言重了。”

  夜渌还想再说什么,可倏忽间那队兵士已经将大殿围得严严实实。

  四下皆是宾客的震恐之声。

  弋栖月环顾四周,随后只是对着夜氏夫人扬唇而笑:

  “朕当唤夫人一声婆母。”

  “事到如今,还是和合为贵,婆母如何想?”

  夜渌心里发颤,身上发抖。

  犹豫半晌,只是低声道:“只盼北皇不负人心。”

  她说的隐晦,实则这句话,不过也是为了宸卿。

  弋栖月笑了笑:“自是如此。”

  弋栖月在东国留了几日,不过她到底是个知分寸之人,对于东国内政,并未干预过多。

  她又问夜宸卿,可是确定要放弃在东国的一切。

  毕竟如今的情况,他即便不娶淮柔,也可以登基东皇之位。

  而他若有如此打算,她也是会帮他的。

  夜宸卿只是笑:“臣下随陛下回北国。”

  他稳了稳神,又道:“若是臣下觊觎这东皇之位,便不会将兵符寄给陛下了。”

  的的确确是这个道理。

  弋栖月闻言也不多说,便在东国,看着那如今名为夜闻的昔日太子淮钴,再度被立为太子,封为‘夜长君’。

  他对外以夜氏之名,先帝嫡长子的身份,全全承了‘长君’二字。

  也是如今的储君,只待几日后东皇正式退位,他便会成为新的东皇。

  诸事落定,弋栖月便也不再逗留。

  同夜氏夫人一再保证,虽说在弋栖月看来,那些早已是不必保证的事了。

  随后,北帝由东返北。

  如今春日已深,长车之外,绿意盈盈。

  长车便在小路上不紧不慢地缓缓前行,车架之内,女皇陛下方才收好了药箱,搁在一旁,忽而想起什么似的说着:

  “朕原以为你那兄弟,没了记忆如今当是个懦弱的孩子,不想谈了几次,发现的确是个聪明的。”

  夜宸卿在一旁理着衣衫,闻言抬头看了看她:

  “所以陛下便笑呵呵地说‘芝兰玉树’?”

  弋栖月闻言皱了皱眉。

  事是这个事,怎的他这么一说,她的言行便莫名地猥琐起来。

  而她不过是瞧着那孩子长得青葱,瞧着他想了想宸卿小时候罢了。

  抬眼瞧了瞧他,却见他垂着眸子,理着衣襟的手却停在那里,略略皱着眉。

  勾挑起唇角来:“朕不也夸着你呢吗?”

  夜宸卿闻言抬眼瞧了瞧她,随后却是挑起嘴角来。

  “不作数。”

  “现在,请陛下重新夸。”

  弋栖月挑了挑眉睫。

  而这厮偏偏敞着衣襟在她面前,隐隐约约露出颈项和锁骨,还有结实的胸膛,肤色白皙温柔,精雕细琢却又硬朗大气。

  硬生生便是一副招惹她的模样。

  弋栖月心下只庆幸如今他的伤口几乎愈合了。

  却是不多想,抬手将他锁在长车车厢的后壁。

  欺身而前,径直咬住他硬挺的锁骨。

  夜宸卿勾挑起唇角,环了她的腰低头下去,薄唇便蹭在她耳侧。

  痒。

  弋栖月一回头避开他,却是报复似的朱唇一路上行。

  一双手也利落得紧,‘咔哒’一声按开了他的腰扣。

  在车上又如何呢?

  总归也是她的男人。

  直到女皇陛下抬头起来,眯着眼打量面前低哼的人。

  却是挑眉而笑:

  “宸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