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怀安终于伸手端过了白露手中的茶,询问却并没有结束,“是这样啊,可孤还听说,同你一起去的丫鬟,身段跟太子妃很是相近,孤很好奇,这太子府除了你主子,何时还有位这样的人物,既是跟你一起回来的,相必你也认识,不如给孤介绍一二。”
展怀安这话时询问的白露,目光却是带着审视和怀疑落在洛倾身上,洛倾喝着茶,表面十分平静。
见展怀安看着自己,她干脆放了茶杯,未语人笑了起来,“殿下听谁说的了,当真是无聊很了,消遣来着吧,跟白露一起出府的侍女,的确是琉璃居的,只是个粗使丫鬟,殿下怕是并不想认识她。”
展怀安仔细观察着洛倾的神色,看不出里心虚惊慌,心里微微恼怒着,“太子妃怎么就知道孤没兴趣了?”
洛倾偷偷笑了起来,许是想到有趣的东西,笑容却十分收敛,过了片刻才说,“这丫鬟长虽然身段极好,长得却实在寒渗,妾身怕殿下看了,到时候晚上睡不安稳。”
展怀安皱眉,显然没怎么听明白,白露接着话头道,“殿下,小姐的意思是,希濡长得跟难看。”
听了解释,展怀安脸色却更不好看了,这人要真如她们说的那么难看,却让人说成是跟自己的太子妃很像?这真的不是讽刺他吗?
☆、第54章:又生事端
那天被展怀安一通怀疑和逼问,还好洛倾和白露之前通过气,加上见人配合得又是十分默契,最后还是两展怀安糊弄了过去,没再仔细逼问拿名侍女。
因为这事,洛倾收敛了许多,连着两日都没出府去了,生怕在这档口又惹出什么事端来。
让人头疼的是,洛倾安安分分待在太子府,临阳城却没那么安分,这恰逢太子寿辰的日子,各国皇子公主,达官贵人纷纷来了临阳,都是这偏远地区没见过世面的人,来了繁华的临阳城,收敛不住脾气,两日的时间,闹出不少事情来。
其中不乏逛青楼惹事,调戏良家妇女,吃霸王餐等等,那些人仗着代表自己国家,欺压临阳城百姓成瘾,想着没人敢把他们如何,越发放肆。
而洛家一处偏院里,隔着老远的距离,就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屋内的男子闭着眼睛,哪怕是昏迷中,眉头也紧紧地皱着。
洛司修打量着他的眉目,温和的目光落在胸口前,露出半边的玉佩上,真不巧,人不认识,东西很眼熟。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昏迷已久的人终于醒来,那双眼睛里,还含着血丝,睡得并不安稳,而他醒过来地第一反应,事手摸向了胸口,将那枚玉佩牢牢握在了手心。
许是动作太大扯了伤口,他表情隐忍而痛苦,这一切都落入洛司修眼中,那枚玉佩也终于完完全全落在了他的眼里。
洛司修表情一变,赶紧避退了房里的下人,“这玲珑玉佩,怎么会在你手里?”
洛言铄下意识地握得更紧了一些,忍住伤口的疼痛,打量面前的男子,“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声音沙哑低沉,像是坏了声带,洛司修上前扶住他的肩膀,固定没让他继续动,“这是洛家,我是洛司修,你受伤晕倒在了我的院子里。”
闻言,洛言铄终于放松了下来,神色也没有刚开始那么谨慎和抗拒,疯嗓子适应过来,他才轻声解释,“在下洛言铄,是洛倾姐姐的朋友,这玉佩是姐姐给我的,吩咐说若我有事情找她商议,可到洛家寻公子你。”
他说话还显得十分吃力,空着的一只手捂住胸口的伤口,洛司修大致听明白了,伸手给他端了一杯温水。
等到喉咙不再难受了,洛言铄才继续解释道,“姐姐让我帮她打听一些消息,我不小心被那些人发现了,被追求,情急之下才翻进洛家院子,请公子见谅。”
这个孩子,应该不超过十五岁吧?行事作风却像个大人一般,懂事忍耐得反倒让人心疼了起来。
洛司修安抚地扶他躺下,“好了,先别说这些,你伤得很重,先好好养伤,有什么要紧事,等身体养好再说。”
洛司修还在犹豫该不该相信这个少年的话,虽然他手中有洛倾的信物,他却是不敢全然相信的。
洛言铄挣扎着要起来,“这事耽误不得,我怕他们查到我在洛家,我不能待在这里。”
身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裂开了,鲜血染红了寝衣,洛司修终于动容,如此为洛倾着想,看着倒不像做戏的,他手上轻巧用力,两人按了回去,“你别动,伤口裂了疼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