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说要,苏眉一瞬间的僵硬神色自然没有躲过她的视线,她勾唇笑了笑,不再管一脸菜色的苏眉,扯过被子盖住了头,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苏眉却是真的被她吓着了,可见洛倾说完之后就睡去了,也就以为洛倾不过吓吓她,慕勋垧和展怀祁不可能知道这一切是她算计的,可洛倾如此威胁恐吓自己,苏眉对他的怨恨更深了。
而旁边房间里,气氛早就僵到了极点,展怀祁喝了那茶,脸色红润得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话,最后还是展怀安一手刀将她劈晕过去。
展怀安冷着脸,身上王者的威压尽显,“大夫,刚刚你说,祁王之前喝过的茶水里有合欢散是吗?”
那名大夫是经常为太子府看诊的,闻言还算淡定地点了个头,展怀安脸色更冷了,想起刚刚洛倾给他说过,她也差点就喝了那房间的茶,最后被闻讯赶来的展怀祁拍掉了。
展怀安复杂的目光落在洛倾身上,几次三番告诫自己冷静下来,可那双眼睛还是满满冲了学似的猩红,“烦请大夫给太子妃请个脉,一定要确保她没事。”
展怀1;150850295305065安这般说着,深深地看了还在昏迷中的展怀祁一眼,起身样隔壁走,身后御医提着医药箱,紧紧跟着。
展怀安带着大夫进去的时候,屋内没有别人,洛倾缩在被你,眼眶微微有些浮肿,似乎睡的不安慰,他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不烫却察觉被子里的人头很轻地抖了一下,他无声地勾唇笑了,大夫很快请了脉,确定洛倾没事,也就出去了。
展怀安坐在床边,隔着被子将洛倾抱在了怀里,在她耳边低声笑了起来,“大夫走了,倾倾还要装睡了,刚刚还舍不得,现在不想见孤了?”
洛倾有些别扭地挣扎了一下,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欲言又止的小媳妇模样,展怀安刚好还阴沉的心情,好像瞬间舒展了一些,“有话跟孤说?还是在生气孤刚刚怀疑你?”
洛倾摇摇头,咬着下唇,犹豫了很久,还是从被子中挣扎出来,将袖子中的那半截短箭递给了展怀安,“殿下,这是妾身从凉亭哪里,偷偷藏起来的。”
展怀安握着那半截带着她体温的箭尾,在休息到上面一个祁时候,眼眸沉得阴,甚至带了丝丝杀气,洛倾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默念一声有得对不起展怀祁了,可她也知道展怀祁对展怀安也不是真的兄弟情深,两人本就是竞争关系,这种情景迟早都会经历的,她一瞬间就自我安慰了一番。
展怀安摸着那上面雕刻的字,似乎一笔一划想要记进心里一般,语气不明地问洛倾,“刚刚怎么不给孤?”
洛倾有些
慕霆的声音忽然委屈地瞪了展怀安一眼,似乎是不满意他质问一般的语气片刻之后瘪瘪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解释,“刚刚屋内那么多外人,妾身若那个时候拿出来,殿下准备如何面对祁王,难道你们多年兄弟情分要破裂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是冤枉了祁王,往后如何自处?若是闹到父皇哪里,父皇又何如何对待殿下?”
洛倾设身处地一般为展怀安考虑了一番,见他还是没什么表情,僵硬着声音继续分析道,“还有就是殿下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这一切太巧了,那个刺客若是真想刺杀妾身,以他的功夫难道不是一箭封喉吗?竟然还跟妾身捡了这剪尾的机会,倒更像是故意的。”
展怀安将那箭尾收紧怀里,片刻之后意味不明地说道,“倾倾分析这么多,是为祁王开脱吗?”
洛倾心底一慌,却是很快反应过来,咬着唇瓣,一副随时哭出来的样子,“妾身明明是在为殿下考虑,怎么到了殿下这里,就变了样子。”
说完,洛倾伸手想把那箭尾抢过来,语气很冲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妾身直接拿着出去,当着大家的面,好好问问祁王殿下好了,免得成日得不到信任,费力不讨好。”
展怀安往后扬开手,洛倾没碰到,反而因为惯性失力撞进展怀安怀里,小脑袋闷声在他怀里乱蹭,似十分委屈和愤慨。
展怀安单手抱着洛倾,“好了,别闹了,孤跟你开玩笑的,你刚刚受了惊吓,应该好好休息,不过倾倾,这刚刚可是你说的,会为了孤着想,往后也只能为孤一人着想。”
洛倾心底一慌,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演过了?却还是冷静着,闷声不情愿地说道,“殿下刚刚还怨妾身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