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还有知道情况的六安和戚风,毕竟是外人,展怀安就算对洛倾有意袒护,此刻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看她神色这么不好,也是忍住先一副审问的模样,“孤信不信,也得听太子妃说了之后。”
洛倾按住左边的肩膀,轻轻一用力,脸色就更白了几分,她也毫不避讳,额头上冷汗都疼了出来,左边的手垂着一动不动,“殿下看到了吗?本宫这左手,这次怕是真要废了,骨头都碎了,殿下若觉得本宫是凶手,那这伤如何解释,本宫还能自残不成?不管殿下信不信,本宫是被冤枉的,韵妃和世子不是本宫害的,本宫也是受害者。”
说道这里1;150850295305065,洛倾苦笑一声,犹豫了片刻,决绝地说道,“殿下派人守着这琉璃居,可就在今日凌晨,有人进来威胁本宫承认罪状,废了本宫的左手,逼迫本宫甚至用洛家威胁,殿下还觉得是本宫害了韵妃和世子吗?”
屋内的三人听了这话,神色各异,而展怀安面色已经完全沉了,威胁洛倾?在他派人守着的琉璃居,在他眼皮子底下,这根本就是当他这个太子是死的,展怀安放在桌子上的手握成拳头,望着洛倾得手臂,微微垂着,看得出来之前骨折了。
而洛倾却神色淡然,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展怀安说不出心口什么滋味,过呢许久也才轻声问了一句,“凌晨时分?太子妃何不呼救。”
洛倾似乎脂粉他会这般问一般,脸上不在意地冷笑更深了,“本宫也想呢,毕竟谁会想死,可这琉璃居守卫或许睡得太沉了,竟没一人听见,若不是那此刻目的不在杀了本宫,只怕现在殿下见着的就是妾身尸体。”
展怀安此刻已经不算是坟墓了,侍卫睡得沉?只怕是呼吸的,他这太子府,几个侍卫也想翻天了不成?
展怀安对负责侍卫的戚风使了个眼色,那人很快反应过来,抱拳退后就出去了,洛倾大概知道他是去做什么的,也就没多说。
洛倾知道展怀安这是想给她一个交代,神色缓和了不少,握着自己的左手,神情多了几分软弱的委屈可怜,“殿下还记得前段时间的承诺了?殿下说过会护妾身周全,可如今妾身被人陷害再先,遭人威胁在后,殿下如今还来问罪,妾身难道就不冤枉吗?”
洛倾可怜委屈的轻柔语气,还有微微发火的眼眶,虽然没哭没闹,展怀安却实打实地觉得难过,他何尝不想相信洛倾,可今日不过一个试探,就让洛倾这般难过了,他又该如何?
而展怀安这般被洛倾牵动着情绪,却不知洛倾心底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她想看看这次展怀安的态度,若他执意为难自己,那自己就不能等到伤口好了才能太子府了,一定得提前走,或许还能考虑要不要抓住白天陆宴卿伸过来的援助之手。
展怀安对洛倾多了几分怜惜,也就忘记了他此来的目的,吩咐伸手的六安道,“给太子妃请个大夫来。”
洛倾抬起头,制止了六安的行动,“不用麻烦了,琉璃居最多的就是药酒伤药之类的,妾身之前已经简单处理过了,再说了,如今本宫的伤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你怎么想?眯是想让妾身活下来,还是以死谢罪,妾身包不包扎伤口全凭殿下。”
展怀安被那句以死谢罪刺痛心脏一般,叹息一声轻轻说道,“孤给你再从新包扎一下吧,你自己如何方便?”
他往前倾正想却握住洛倾的左手,却被洛倾往后一步躲开了,洛倾躲开了他,神色还委屈得几乎下一秒就哭出来,展怀安不知如何处理时,洛倾已经脆弱地说道,“不用了,殿下最近已经很忙了,只不过小伤,殿下让白露来伺候妾身就行了。”
洛倾假意难过委屈,做戏半天也不过是想得到白露,白露被他们带走两天了,也不知道情况如何,比起秦韵和世子,她的确更担心白露。
儿展怀安听到洛倾的询问却更心虚了,白露被戚风用了刑,他虽没过问,却也一定知道伤得不轻,只怕短时间不能让洛倾简单她,否则不知道又得怨恨他到什么程度。
想起会被洛倾用那种责怪失望的眼神打量,展怀安就下意识觉得心底不舒服犹豫半天也只说出一句,“白露是当时在场主要人质,只怕得等这件事情结束,才能回来,琉璃居多是下人,孤从新给你挑个婢女伺候你这段时间。”
洛倾神色一僵,那句从新挑选仿佛意味着白露不可能回来就一般,她心底难过,眼底的眼泪也滑了下来,“殿下这是什么意思……白露已经不在了吗?妾身为何要换个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