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自己又什么地方能够帮助到陆宴卿的?赫连荀不解,可陆宴卿只讲随身的一个锦囊放在桌子上,不多解释就离开了。
陆宴卿有求于赫连荀,之所以前面态度强硬,不过是想看看洛倾在赫连荀心底能占据多重要地位,这样他才能保证自己接下来的请求会不会是无用功。
而试探过后的结果是,他已经不需要再多说别的了,赫连荀的确会放手去救洛倾,不惜一切代价。
而等在一品香外面的柏瞿十分不能理解,见陆宴卿出来了,也就不避讳地低声问道,“公子这般在乎洛姑娘,何不自己动手?说不定洛姑娘感恩公子的好心,还会对公子更好些。”
陆宴卿眸色深沉,暗涌着的情绪是旁人看不真切的,过了许久,他才轻声说道,“她绝不是那种谁救了她,就会以身相许的人,再说,如今本王身边尚且不够安全,她若真来了,不会比现在的处境更好,她还太小,还需要经历历练太多,不急,本王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不在乎这几年了。”
柏瞿望着陆宴卿的背影,似懂非懂地跟了上去,
赫连荀望着桌子上的锦囊,在陆宴卿离开不久后,终于还是将它拆开了,什么样的请求,是陆宴卿宁愿帮自己解决赫连君的余孽,都不能插手的事情?
可锦囊里面的内容,却让赫连荀的脸色彻底沉了,刚刚陆宴卿对他的威胁,最后给他的震撼都及这短短几行字。
看来他能明白陆宴卿的顾虑了,毕竟着牵涉了东越皇家,他尴尬的身份的确不好直接出面,再者这个时候他还是在边境的人,突然出来在这里,也解释不过去。
然而这些都不过让赫连荀随意在意一下,过了许久,他才将目光从纸条上移开,唤来门口的炽炎,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责问,“太子府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本皇子!”
这段时间赫连荀都没在临阳,昨日刚回来就遭遇袭击,他还真是一时不察就忘记洛倾这段时间的遭遇。
炽炎吓得跪在地上,知道赫连荀问的是洛倾,神色微微有些不好看,“主上息怒,这段事情你太忙了,加上有伤在身,属下觉得这毕竟是外人的事情,不敢拿来烦扰你。”
赫连荀忍不住狠狠踢了面前的桌子一脚,动作太大扯动的身上的伤口,他却眉头都没皱一下,只盯着地上的炽炎,“外人?炽炎,你跟在本皇子身边这么多年,连最基本判断都不会了吗?她若是不相干的外人,这段时间养军队和联络人手的银两,从何而来?”
炽炎神色一顿,一时间也来不及好好考虑赫连荀说得是真是假,只轻声说道,“主上,太子妃不过被送去了掖庭司,太子都同意的事情,相必不会有大碍。”
赫连荀眸子一眯,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掖庭司?陆宴卿的消息上直说洛倾有难,让他出面帮个忙,可他竟然不知道洛倾进了掖庭司?那种吃人不骨头的地方,该死,这么重要的事情,炽炎还真是敢瞒着他。
炽炎察觉赫连荀更动怒的,更是头都不敢抬起来,跪在地上,面无表情,虽知道这事赫连荀生气是应该,可他却半点认错的想法都没有,一个别国的太子妃的生死,本就跟他们没多大关系。
更何况,他们如今自身难保,赫连荀不知道炽炎心中所想,若是知道只怕会想亲手掐死炽炎,“你下去吩咐一下,让弟兄们准备准备,把人救出来。”
炽炎早就猜到赫连荀知道后会是这个反应,可真的听到命令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不高兴了,“主上,这可不是小事?掖庭司不比太子府,我们没有地道了,进那里去,谈何容易,这本来就是东越自己的事情,与我们何干,何必牵扯进来?”
顿了顿,话已经说道这个地步了,炽炎也不管赫连荀会不会生气,直接说道,“主上,如今我们自己都尚且自己难保,这次被袭击已经折损了这么多兄弟,难道为了个女人,还要拿弟兄们去冒险吗?”
赫连荀面色一冷,伤口已经疼得他冷汗都冒出来了,“炽炎,你现在是在违抗本皇子的命令吗?”
炽炎担心赫连荀的身体,却还是强撑着问道,“主上的命令根本就不合理,难道属下也要盲目追随吗?”
赫连荀眸子一眯,神情里透露出了轻微的杀意,这是迟早第一次如此大胆的违抗他的,还是因为救洛倾的事情,赫连荀神色一沉,连炽炎抖尚且如此排斥,更何况别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