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脸色更担忧了,面容都揪在了一起,“洛家终究是为我所累,我这人做人子女还真是失败,不过这展怀安到底几个意思?找我回去,他不是巴不得我给他心爱的女人腾地方吗?”
赫连荀目光微微沉了下来,展怀安这意思只怕如今也就只有洛倾还想不明白了,他不相信她死了,不顾皇弟的意愿,让慕勋垧四处找她,只怕是喜欢上她了吧,只有喜欢才会让一个一直冷静的男人失去理智。
赫连荀可不想洛倾想到这个可1;150850295305065能,干脆笑了笑无所谓地说道,“如果他承认死了,那他是想对刑部说太子妃畏罪自杀好呢,还是你心有愧疚以死偿命呢?”
说得好像有几分道理,洛倾无所谓地勾着嘴角,也不知道是笑还是别的,没再继续说话,心里却是乱糟糟的,担心洛家担心自己,这日子真是一天没舒坦过。
这般想着,洛倾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走到一边盯着地下室上方一个小小的通风口瞧,声音低沉沉的,“送佛送到西,帮我离开东越可好?当然条件你可以随便开。”
洛倾说这番话,可是考虑了很久的,赫连荀是个皇子的同时,他也是个商人,对付商人再洛倾看来,只有有足够的银两久够了。
可她没料到赫连荀要的不只是料到得银两,他听她这么问,神色之间居然不是冷清,带了几分笑意,“你想离开东越也不是不行,我们过两天也要有,等你那个婢女伤好得差不多了,一起就行了。”
洛倾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神色微微变化了一些,表现出来的确还是冷静,“你们也要离开东越,去哪儿?”
洛倾知道赫连荀还有大仇没报,而且这个时候他根本没有能力和赫连君抗衡,离开了东越他能去哪儿?用什么身份?
赫连荀目光很淡,落在洛倾身上,眼角微微上扬的瞬间,带了几分意味深长,过了许久他才低低地说道,“反正不在东越待了,东越的商路都被你那便宜弟弟占了,我在东越也好不到哪里去,就一句话,你跟不跟我一起?”
洛倾回头躲开赫连荀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神色怪怪的,语气也怪怪的,那种你跟不跟我话,被他说出来,平添加了几分暧昧,洛倾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可是此刻她没有挑剔的权利,不跟着赫连荀,就凭她和白露根本不可能安然无恙离开东越,还别说慕勋垧这两天都在大张旗鼓地搜城,一旦被他发现了,那还不如跟着赫连荀离开了事。
这般想着,洛倾从新恢复了那种很淡得笑容,回头去看着赫连荀,笑吟吟地说道,“好啊,那就一起走,到时候一路多麻烦赫连皇子照顾咯。”
赫连荀得到了脑子的答案,裂开嘴笑了,璀璨无比的笑容,也是发自内心,哪怕他知道如今洛倾愿意跟他走,不过是自己没有退路了,他也心甘情愿被洛倾利用。
洛倾也跟着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很淡,却是没到眼底的,她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走了,只盼着这个皇帝不像展怀安那般,怀疑自己没死,而为难洛家,不管如何她终究是占用了洛倾的身子,却没对洛倾做过一件事情,反而连累洛家跟着受累,还因为她进了掖庭司的事情,拖累了洛岐山的身体。
人各有命,洛倾知道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必须得离开东越,这个地方再待下去,她只会疯掉,东越给她的记忆,从来都只有痛苦的受刑,冤枉委屈和痛楚。
既然决定离开了,那就干脆一点吧,洛倾握着自己的手,闭上了眼睛,像事祭奠某种正在消失的东西,没多久她才轻声问道,“白露情况怎么样了?”
赫连荀眸色暗淡几分,洛倾对那个婢女还真是太好了,醒过来着几天可从没关心他的伤,这般想着赫连荀又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怎么跟个婢女计较起这种东西来了。
无奈地摇摇头,赫连荀才回了洛倾一句,“正在恢复了,不好也不坏吧,再等两天,等她身上的伤经得起折腾了,我们再出发。”
洛倾放心了许多,只要白露该活着,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了,而且赫连荀如今事事顺着她和白露,她心底除了感激,也说不上别的,事情正在慢慢变好了,接着急洛倾,好日子总会来的。
这般想着,洛倾走回桌子边坐着,每多说什么,只想着事情,离开东越是提上日程了,如今外面的情况,恐怕也没机会去取那些财宝了,还有洛言铄给她的人皮面具,被她埋在了城郊的荒地上,也不知何时才会回来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