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气氛微妙的时候,宫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一位公公领着几个宫人出门迎接。
“早朝时间到,各位随奴才进去吧。”
说话的正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公公,单姓李,是东帝的贴身公公,也算是圣颜前的红人,难怪语气那么高傲了。
乾坤殿,早朝。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下面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知是谁走出朝列,“臣等礼部侍郎,有事启奏。”
“念!”
“长尧与南真这一战结束,我朝应该尽快与其重修旧好,以显我朝胸怀。”
苏无相一听,眉头不由得一皱。
“陈尚书这是什么话,长尧蛮子公然挑衅我南真,现在好不容易给了对方下马威,以彰我国天威,你却在现在提出修好,那岂不是当我南真文弱好欺,害怕了它长尧不成?”一个略显魁梧的人站出来反驳。
“武夫就是武夫!要是人人都这么想,岂不是一生不相往来,从此杜绝长尧吗?要是其他两国知道,恐怕就要笑话我南真小肚鸡肠。”
“哼,谁敢骂先吃本少将拳头再说!”
“你!”尚书气得吹胡子,自古文武难两交,果然是说不通的!
东帝垂帘看着下面不可开交的争吵,绵绵唤了一句,“相爷以为如何?”
苏无相应声出列,拱手道:“这一战是由兵部全权负责,臣等不敢妄加揣测。”
“相爷这是什么话!”
冷目一斜,苏无相勾起嘴角,“林尚书,本相要是记性不错,当初去兵部过问这事之时,您当时一句话就将我打发走了吧?还搁了话说本相一介文官,不懂行兵打仗这些东西。还说本相细皮嫩肉,恐怕连宰牛刀都没见过,又怎么会懂上场杀敌那一套。”
她没说一句,林尚书额头冷汗就多出一层,等到话完,他整个额头都布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当时他是喝醉了,加上战事繁琐,耳边又总是有人念叨要是相爷监管就会怎么样怎么样,他自然气怒不过,所以,在苏无相到来时才会借着酒劲说出那一番话来。
这么久过去,也不见那相爷有什么针对自己的,还以为他忘记这事儿了呢。
哪想到今日一来就戳旧事,害得他自掘坟墓。
现在都恨不能自打嘴巴吞回刚才的话了,娘的,叫你嘴贱!叫你嘴贱!
林尚书现在是悔恨的肠子都青了。
苏无相看他满头薄汗,一脸悔恨的表情,反唇噙着一抹冷笑,平淡的什么都没说。
然而,东帝听了却大怒的一拍龙椅扶手,“混帐!你等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臣该死,皇上息怒,臣该死,皇上息怒!……”惹恼圣怒这个罪名他可担当不起,林尚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罪。
同时暗中朝身旁那银甲之人望去,虽说这个将军平日冰冷无常。但好歹也还是兵部这边的人,不会见死不救吧?
果然,霍辰霄皱起英眉,“皇上,现在是讨论南真与长尧之间的问题,兵部尚书酒后一时失言,但他也是这一战也有功之人,皇上就念及他一直以来为南真做的贡献,算他将功抵过吧。”
东帝面色一沉,像是为霍辰霄为林尚书求情而不悦,但是最后还是妥协了。
随意挥了挥手,“退下吧!”
“谢皇上,谢皇上!”林尚书虚惊一场,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
同时心中坚定了一个想法。
这相爷平日看上去柔弱可欺的样子,但是绝对不会真的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无害。
这等不记仇则已,一记仇就不留情面的变脸人,坚决不能招惹!
“好了,将军你是这一战的指挥人,你如何看?”
霍辰霄想了想,“臣以为礼部尚书所言也并无不可取之处,但是武判官也没有说错,要是就这么妥协,恐怕会让人以为我南真害怕了长尧,急着修好。所以,臣觉得皇上可以派人去修好,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简单的就同长尧修好。”
☆、第十章
东帝敛目思忖着,“爱卿的意思是?”
“皇上可还记得南离使节到来时献上的节目?”
经他一说,东帝像是想起了什么,面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
有些薄怒,“哼,南离小国竟然也敢在孤面前耍小手段,当我南真百十大臣是摆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