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唐旭你奉命去桃花居与居主商量事务,两人相谈甚欢,筵席之后,居主见你大醉,就留你在桃花居过夜。那一夜,正是我去伺候的你啊。夜半酒醒时,你还记得吗,你曾拉着我的手,赠我信物,与我耳鬓厮磨,许我三生情深。”
“我还以为这场景,会在萧师兄府里见到,怎么会发生在唐师兄身上?”
萧泽不满地往后瞪了一眼,师弟们立刻缄口不言。然后,他舒服地换个姿势,接着去听好戏。
“借住不假,只是我并未醉酒,更与你毫无瓜葛。恶意诽谤,我是不会姑息的。你说有信物,我倒要看看是什么。”
“夫君,你真的如此绝情吗。那我问你,你把这件香囊给我,又算什么意思。”
见此,唐旭竟然愣了一下。梅莹却一把将白婉儿手里的香囊给夺过去,看到里面装着的,竟然真的是梅族信物,难以置信地看着唐旭,冷冷地询问:“这个,怎么会在她的手里?你竟然与她……”
“梅莹,我与她确实没有关系。你知道的,一个月前,我曾被人偷袭,虽没有受伤,可这香囊却不知所踪。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盗了来。”
“唐仙人,你说这话,就过分了。这男人嘛,四处拈花惹草,风流成性,是忍耐不住,按捺不了的。醉酒后,断片儿,其实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两人孩子都有了,还不认下,就太没有道理了。”
“你说什么?!”
“夫君,若非是怕委屈了孩子,我又怎么会在你没有安排的情况下,就这样急忙寻你。但是竟没想到,你心里半点儿没有我和孩子的位置。”
“一派胡言。你以为随便怀个孩子,就能来讹人了。说,谁指使你来的。”梅莹怒气冲冲地呵斥道。忽的,梅莹转头看向拢阅,怒不可遏地问道:“拢阅,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就是看白婉儿身怀六甲,却不能和夫君团圆,实在可怜。所以伸出援手,帮她一把啊。”拢阅一边说,一边把玩着手里那块绣着银锁花样的手帕。
“萧师兄,你笑什么?”拢阅疑惑地问道。
“我笑唐师兄一夜风流,竟然捅了这样大的马蜂窝。只是,我有一点儿想不通,那香囊也是梅莹的心爱之物,更有梅族宝物,若是一个月前,唐师兄就将它给了白婉儿,你以为凭她的灵修会找不到吗。再者,闻人清越那刻板的性子,会容许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白婉儿她不直接去找居主,怎么会让你来帮忙?”
“对啊。或许是唐师兄和白婉儿设下的一计,大概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和梅莹说,未娶妻,先纳妾,这么一桩风流事。”
“拢阅,你以为凭一个白婉儿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离间我和唐师兄的感情了。”
“那自然是不可能了。可如果能证明这孩子是唐师兄的呢。”拢阅一边说,一边收起手帕,从容起身,从唐旭和白婉儿肚子里各取一滴血,进行化验,得出了一份亲子结论。
“你们若是不信,可以让梅首座等人来取血化验。不过,不知道梅首座是否能公事公办。所以,我建议请南宫医圣回天都确诊。他的声名,我还是放心的。如果都这样了,唐师兄还是不肯相认,婉儿,看到没有,那高台上,正中间坐着的,可是你未来的公公,去找他说理去吧。”
闻言,白婉儿却噗通一声跪在唐旭身边,楚楚可怜地说:“我知道自己出身低微,可孩子是无辜的,你若不肯认下我,没有关系,你只要能把孩子留在身边,悉心照料,我就心满意足了。”
白婉儿身边的中年妇人,一边搀扶她起身,一边不满地反驳:“那怎么行,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亲娘在身边,又算怎么一回事。唐仙人,你怎么也不知道扶一下,你就一点儿也不心疼你未出世的孩子。愣在那里做什么,快点儿找人,将婉儿迎回唐府啊。”
“凭你们也想进唐府。休想。”唐旭看着她们,冷冷地说。
“唐旭,你先带她回唐府。其他事,回去再说。”唐首座淡淡地吩咐道。
梅莹终究是气愤不已,甩开唐旭拉着她的手,转身跑开了。而拢阅早已端起一杯茶,看向了唐首座。
“梅莹昏迷了?怎么回事?”
梅首座一回府,就得知了这个消息。替她把脉之后,却毫无头绪。眼看她清醒之后,却满脸红点,手臂一片片的青斑,吐血不止,更加痛苦,立刻写下一封信,向医圣南宫望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