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君澜’上神的身形站定,开始环顾四周。他左手边坐着诸葛徳,柳青妍,翎嶦,右手边坐着姬珑汐,赵俯蓝,严游和夜千漓。此刻,他们都凝神打量着他。路韬使者此刻站在魔尊旁边,而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他正吃惊地打量着他,看样子,应该是魔界二殿下乔远歌了。
此时,他回过神来,脱掉了大氅,将它扔给了路韬。只见他身着淡紫边的衣裳,衣饰素雅。可他单单是站在那里,也给人一种傲视群雄,睥睨一切的气势。他定睛瞧着魔尊乔浔,本以为他在马车里面酝酿的话语,可以狠狠地说给魔尊听。可到头来,父子多年未见,心里难免挂念。他只是关心地看着正站在自己面前的魔尊乔浔,上下打量他一眼,温和地问道:
“父君,孩儿因故,已有百年未曾在您身边尽孝。孩儿还请父君能多多谅解。这许久未见了,不知您过得还好吗?近日来,听人说您最近身体总是不舒服,没有什么大碍吧?”
“西羽,……”
“魔尊,大殿下当年一气之下,进了阴阳塔,想要转换真身。当初,属下等人都在那里,亲眼目睹阴阳塔碎片纷飞,大殿下魂飞魄散。丧子之痛,自然悲痛万分。如今若大殿下能平安归来,属下自然恭喜魔尊。可此事的确事关重大,还请魔尊三思。”姬珑汐不得不提醒道。而后,他又看着那模样酷似乔西羽的少年,和气地询问道:“看公子的容貌,尚且年少,恐怕是刚刚成年吧?”
“妖皇真是好眼力,在下今年才行了成年礼。”
诸葛徳质问道:“若当真是今年行了成年礼,你可知道魔界大殿下今年已经有……”
“你们也说了,我当年进了阴阳塔,却塔碎人亡。机缘巧合下,我虽活了下来,可从此后,我的容貌却只能保持在成年之时。”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不能确定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夜千漓此时看向柳青妍,而他也在思忖他的话。
“魔尊,大殿下身上可有什么胎记吗?又或者,他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东西,能够作为凭证吗?”严游忽然问道。
乔浔听后,回道:“西羽身上没有什么胎记。而且,他当年进阴阳塔时,身上什么东西也没带。”
姬珑汐忽然问道:“大殿下当年进阴阳塔后,虽说兵器尽毁,九髓鞭被神界的盘迟帝君拿去,可九弦剑为上古宝器,敢问公子,不知它下落如何?”
他沉思了一下,平静地回道:“那把九弦剑已经毁掉了。”
他此话一出,连乔浔心里也泛起了一丝怀疑。
姬珑汐和气地询问道:“父子一脉,血脉相同,公子可否和魔尊滴血认亲?”
“不用了。”
“不知公子为何不肯?”姬珑汐质问道。
“您太让我失望了。我今日站在这里,本是放下了所有的成见,念及父子多年的情分,才来看您的。你竟然这般顾忌。罢了,您身为魔尊,确实应该如此。只是,到底回不到从前了。”他凝神瞧着乔浔,十分失望地说。随后,他看着着急想解释的魔尊,又似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般,淡笑着对他说:“魔尊不愧是魔界之主,我竟然会穿帮了,那我们就开始说正事吧。”
“什么?你……”
君紫辰对魔尊乔浔浅笑道:“怎么,事情已经穿帮了,我们还要继续谈下去吗。”
“那请问公子该怎么称呼,又怎么会坐着君澜族主的马车前来?为什么又要冒充……”
“在下名叫君紫辰。君澜族主是我的太师公。我今日来,其实是奉了君澜族主的命令,来找魔尊讨回几样东西的。还请魔尊能悉数奉还,不要让我为难。”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君紫辰却忽然挑剔道:“客人来了许久,魔尊就让我一直站着说话吗?”
“路韬,看上座,奉好茶。”
君紫辰坐在那里,端起一杯茶,看到杯子里面的茶叶后,神色忽然一暗,又将茶杯放了回去。
这个动作,让乔浔不免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还是说正事吧。我来只为取回三样东西。一本银耀族的上古阵法书、一块银耀石、还有银耀臂钏。”
“前面两样,我都可以给你。只是这银耀臂钏,我绝不能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