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没了,你让我不要哭?”次妃看着王妃,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王妃冷冷地看了眼次妃:“现在世子是生是死,谁都不好不知道,全都是传言,传言,我已经命人上京,你就在这安心等着。横竖你娘家人不会进来打扰你。”
次妃听到王妃这么冷酷的话,又要哭出声,但被王妃扫了一眼,次妃就不敢再哭了。陈若雁瞧着着一切,不由暗自庆幸当初自己在楚王府的时候,没有惹过楚王妃,不然的话,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妃命人把次妃送回屋去,这才对陈若雁道:“劳烦你了,这会儿有事儿,我也不留你了。”
“说来,倒是我的不是,这样的话,原本不该传过来的。”陈若雁这会儿对着王妃不要太乖巧,这让王妃勉强露出一抹笑:“这事儿,如此重大,瞒是瞒不住的,你先回去吧。”陈若雁急忙应是,对王妃行礼后退出。
等走出王妃的院子,陈若雁才觉得自己的里衣已经被汗湿透,今日天气炎热,可是王妃房里是放着冰的,陈若雁还能被汗湿透了里衣,可想而知王妃对她带来的压迫感,有这样一位王妃,东平郡王想要入主楚王府,只怕真是做梦。
陈若雁在心中这样猜度着,也就回到驿站,刚走进驿站,就有丫鬟走进来禀告有人想求见陈若雁。
“什么人?”陈若雁只说了这么一句,就看见那人走上前,陈若雁身边的丫鬟婆子想阻拦,陈若雁见那人面白无须,喉咙没有喉结,虽然穿着平民衣衫,但说话时候明显和旁人不一样,于是陈若雁对那人道:“想来是东平郡王府来的?”
“果真聪明,既然如此,奴婢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那内侍也就对陈若雁行礼说话。陈若雁做个手势,身边只剩下一个贴身丫鬟,陈若雁这才对那内侍道:“话我说了,可是王妃不是个好惹的。”
内侍听到第一句刚要赞,就听到王妃不是好惹的,眉头立即皱紧:“愿闻其详。”
陈若雁把自己进去之后见到王妃次妃说的话,和她们各自的反应细细说了一遍才对内侍道:“话就是这样,王妃也已经遣人往京城打听了,东平郡王的念头,只怕成功不了。”
“这不用您操心,横竖您已经为我们传话了,我们王妃和王爷,都会感激你,至于别的,就由我们做。”这内侍说着就对陈若雁行礼,行礼完后内侍也就离去。陈若雁没有留内侍,只是在那疲惫地用手揉着额头,但愿东平郡王更有能力一些,可以让楚王府更被阻碍,可以让那个方琼竹,永远都成为不了楚王妃。
想到琼竹,陈若雁就觉得心口有些疼,那种火气又上升了,她有什么资格可以陪在自己心仪之人身边,可以得到那样高的地位,可以去做自己不能做到的事儿。方琼竹,病的要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你?陪着一个老头子过完后半辈子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打听
陈若雁用手锤一下胸口,就听到耳边传来自己丈夫的声音:“太太,原来你早就回来了,哎,我又和后面的长史说了几句,真是越说越伤心,哭了好大一场。瞧,这会儿眼圈还红着。”
陈若雁抬头看自己丈夫的眼,果真见眼圈红着,为何他不干脆哭死算了?陈若雁心中想着,嘴里说的却是:“我让丫鬟用热毛巾给你捂下眼睛,免得你明儿去拜客,看见了不好看。”
她丈夫连连点头,还感慨地道:“若没有王爷,也就不会有这样的好妻子。”
陈若雁笑的越发温柔,但这心中却更加恼怒起来,但愿东平郡王能挡住楚王府这上京的人,让楚王府和京城断了联系,那才最好不过。
内侍回去东平郡王府,把陈若雁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东平郡王妃,东平郡王妃立即命人追上楚王府上京的人,远远跟着,看那人做了什么,若有任何异常立即告诉。众人领命而去,东平郡王妃用手揉下额头,但愿所有的努力都有效果,不然的话,自己一家的筹谋就全白费了。
在京城的东平郡王收到郡王妃连夜遣人送来的信已经是二十多天后,看到自己妻子说的那个计划,东平郡王先是心疼了下那千亩良田,接着就想等到成为楚王,有的是法子让陈家把那千亩良田吐出来,于是东平郡王问了送信的人几个问题,也就让人下去,刚要再去询问,就又有人来报信,说郡王妃送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