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江低低一笑,“呵呵,何谓苟合,我与林姑娘萍水相逢,兴趣相投,喝了几杯酒,林姑娘喝醉了,乔某不知她的家在哪里便送去了悦来客栈,这就叫苟合?王二目不识丁,想是用错了词”,黑眸里淡定无波,却又隐隐露出一种无奈,王二定然是有隐痛。
王二道:“小的不敢说假话,全家老小都命悬我手呢”,一句话无疑暴露了他是受人胁迫,他微微战栗的双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王二,你抬起头看着我,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乔江俯身凝视王二,诚实的人说谎时往往最怕面对的就是对方的眼睛。
若此事传扬出去,他与林妙言名誉受损,林妙言身为待嫁的礼亲王妃定会受到严重的处罚,而他定会身败名裂,这些年在江湖中未曾得罪过的人,商场上也没有与谁有过摩擦,这件事情必须要查清楚是谁在幕后兴风作浪。
“王爷,礼亲王来了”,一个亲随在门外报道。
没等木国忠说话,一身青衣的燕荣轩已经入内,眼光瞟向了厅中之人,最后定在了燕俊驰与林妙言相握的手上,后者倏然抽离对方的手掌,燕荣轩眼底闪过一丝嘲弄,随即隐去,面色无波的与木国忠见过了礼:“妙妙给献王添乱了,小王代她向献王赔礼”。
木国忠在燕荣轩年幼时见过几面,那时的燕荣轩体型消瘦,精神不济,过了十五年,不似想象中那般病体孱弱,但看那肤色即是病态的苍白,棱角分明的唇血色全无,有些干裂,心想现在还未将林妙言娶过来呢,就戴了这么多绿帽子,这位王爷未免有点太弱,不由的同情心起:“哦,没有什么,只是请准王妃过来说清楚一些事情”。
“哦,如此我可以带她走了吗?”,其他的事情他无意插足,也不感兴趣。
“额”事情还没有问清楚,木国忠脸现难色。
燕荣轩的眼眸清冷了几分,朝向燕俊驰道:“我想这里有太子殿下,足够了,妙妙留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
平日里温润如玉的眸子,此时透出了淡淡的寒凉,温和的嗓音流露出的却是一股迫人气势,没有人出声说话,优雅的伸出了手去:“过来,妙妙”。
看着他此时的模样,林妙言知道他定然是因为自己而动了气,才至于脸色这样难看,心中有愧,慢慢挪步过去。
二人双手握到了一起,燕荣轩出手将她额前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埋怨道:“以后不要乱跑了,不知道我会担心吗?我们走,这里太子殿下自会处理好的,是不是?”燕荣轩最后一句话时目光投向了燕俊驰,逼得他心虚。
自从妙妙中毒起他就开始查此事,如今已经有了些倪端,眼前这个太子也定然脱不了干系。
出了厅门,燕云天闪身出来,看到他们二人完好的出来,舒了一口气:“林姑娘没事,太好了,我买了年糕回来不见了你真急死了,只好回去告诉了二哥”。
“三弟,以后不要来礼亲王府了,我不欢迎你”,燕荣轩与林妙言携手走在前面,面无表情的说话。
“啊,这,二哥是她非要我带出来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趣的玩伴,再说二哥如此好脾气,林妙言也完好无损,怎么就动了这么大的肝火,心中真正委屈。
“荣轩,不光他事,别怪他拉,我每天呆书房也无聊,让他陪我玩儿,心情也好好很多的,以后没有你的许可我绝对不出府门半步还不行吗?”,林妙言与他相握的手摇了几摇的恳求。
献王府的大门外,郑棋坐于马车外面,见到主子出来,那苍白的容颜看在眼中,心中隐隐作痛,跳下马车迎了上来:“主子,请上车吧”。
燕荣轩紧了紧她的手,笑道:“不必了,你先回去,我陪妙妙四处逛逛”。
“啊”,林妙言正在寻思着要怎样解释这一切,让他消气,却没想到燕荣轩却是这样的反常。
他习惯的捏她的脸蛋:“你不是闷吗?我陪你逛逛不高兴吗?”若有不是把她关得久了她怎么会惹事呢?
“可是,你的身体还行吗?”
“敢小觑我,背你逛都没问题”,说着弓下腰来,让她上去。
“呵呵,那我们走吧,玩到天黑”,林妙言跃过他当先跑了起来,她可不敢让他背。
回到礼亲王府,当真天已经落黑,燕云天因为要将功折罪,自告奋勇做了一天的苦力,大包小包的抱着林妙言买的玩意,有衣料,有零食,还有各式各样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