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圣年一惊,蹭的爬起身来,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美人,分明是一个年纪尚小的小厮,这怎么可能,刚才明明看清美人那美妙的身姿:“这,你……”。
木国忠上前踢一脚那小厮怒骂:“不要脸的东西,竟干这等见不得人之事。”
小厮又爬起来抱着木国忠的大腿道:“老爷,小浩冤枉,小浩一直守在老爷帐外听差遣,因为内急才跑到这里来方便的,却遇到了金公子,小浩跟了老爷这么多年,可曾发现小浩有什么怪癖。”
众人看小浩衣裳不整,惊慌失措,重要的是他不过才是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现场是什么情形一目了然。
现场之人立即把金圣年当作了怪物,退避三舍。
金震天忽然飞起一脚把金圣年揣出老远:“不成器的孽子,丢人现眼,黑鹰把公子连夜送回府禁足。”
说完朝木国忠狠狠瞪一眼,回了帐篷。
人皆散去,小浩还爬在地上不敢起来,木国忠回头望着后来赶过来的木婉如和林妙言,目光如炬:“这是怎么回事?”
小浩是木婉如从街边捡来的流浪儿,一向老实巴交,自进府就跟着木子虚服侍起居,与木婉如的感情也比较好,这样奇怪的事情不难想象是因为白天的受辱而采取的报复。
木婉如垂首静立,一语不发,林妙言见木国忠面带怒色,木婉如低头不语,她也不敢出声。
木国忠又道:“真是胡闹,婉儿此次狩猎完了回府禁足三个月,好好研习武功才是正道,木家光明磊落,不做这样暗地手脚的事情”。
“木伯伯,对付金圣年这样卑鄙无耻之徒,就得用这样的方法,若是等婉郡主武功练得打得过金圣年,恐怕不知道又要遭多少次戏弄了,金圣年这样的下场不觉得心中很痛快吗?”林妙言眨巴着大眼睛,不解的问木国忠。
木国忠不会说谎,老实说白天因为女儿的事情,心里正憋着一口气呢,加上金震天在朝中的跋扈,早已对忠王府积压了不满,今日之事虽有失光明,但却还真的是很解气。
“毕竟有欠光明,不准再有下一次了,你们都回去歇着吧”,木国忠挥了挥衣袖道。
“木伯伯,那么还要让婉郡主禁足吗?这件事全是我出的主意”,连累到了婉郡主就不好了。
“加强武功的修炼,也不一定非要在家,也可以出去找比你强的人切磋……”,木国忠打了个哈欠不再理他们。
“哇,妙妙我发现我父亲很喜欢你哦,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今日听你俩句话居然改了口”,木婉如不可置信的望着木国忠的背影感叹。
自那次事件之后,金圣年断袖的名声不知不觉间在京城传开了,京城有少年男子的人家人人自危,金圣年一出门随处可见躲避的人,名声全毁,先前人们只当他好色,现今才知那是掩饰,弄得金圣年不敢出门。
金圣年不用查也知道这是林妙言与木婉如干的,也因此加深了对林妙言的仇恨,忠王府与献王府的关系由从前的互补相犯变做了紧张。
这是后话,话说狩猎大会,第二日才是正式开始。
燕荣轩因手臂不能使弓箭为由,没有参加狩猎,林妙言也自然不愿去凑什么热闹,这里的规矩多,动不动她就闯祸,还是跟着燕荣轩比较安稳一些,还有就是这样可以减少与燕俊驰接触见面的机会。
打猎的人走了,张玉树因为怀孕也没有去,林妙言与燕荣轩倒是悠闲起来,散步聊天,谈情说爱,好不惬意自在,混了一上午。
下午又去河边钓鱼。
这河虽然不大,可鱼却不少,林妙言从前也钓过鱼,因为没有耐心,成效不大,总是比不过燕荣轩。
所以这次干脆就不钓了,由着燕荣轩发挥,她充当帮手和看客。
不到一个时辰,他们的框里已经小有收获了。
“荣轩,一会鱼做好给玉树姐姐送点去吧,鱼汤很补身子的”,钓来的鱼是有限的,当然不够所有人分吃,林妙言特意要给张玉树留着。
“不好”,燕荣轩想都没想就脱口。
“为什么?”燕荣轩平日里都是心肠极好之人,这样的反应很意外。
“妙妙,不要与她走的太近,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听我的绝不会错”,燕荣轩注视林妙言,很严肃的告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