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摇头:“自从发现裴清不见后,我立即给你传了信,见你许久未回我,便又传了一封,但直到看到你们为止,都没收到过回信。”
一旁的苏衍突然开口:“你可否将此事告知于裴家?”
“此次试炼会,各大世家的长老都聚集与此,给师妹传完信后,我便找到陆长老,将此事告知于他。”沈宴点头道。
林淮:“若我没记错,这位陆长老我们曾经见过,他是裴清的师父。”
“不错,可那老头听完后,似乎不相信裴清会忽然失踪,就回了我一句此事须向家主禀告,便将我打发走了。”沈宴不满道,“不止如此,临走时,那老头还看了我一眼,说什么,裴清修为在我之上,请我不必挂怀。”
沈宴有些气愤,不禁跺了跺脚,愤愤道:“果然嘛,他们裴家除了裴清以外就没一个好人。”
苏衍则道:“你去裴清的房内看过没有,或许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沈宴:“先前没仔细看,发现屋里没人后,便立即去找那老头,与那老头作别后,我又回去了一次。”
他从乾坤袋里拿出一物,给二人看,“喏,我在她屋子的桌上发现了这个,是不是很眼熟。”
二人看到沈宴手中之物时,皆是惊讶万分,因为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正是当年四人在空无街上买下的宝物,插在长颈白瓷瓶里的一枝梅花。
苏衍接了过去:“三年前,你们离开后,我一直留在裴家,陆长老则将蜃景城之事告知于裴秀。裴秀接到消息后立即赶回南华山,并且召集了钟毓和沈家主。”
关于此事,林淮和沈宴自然是知晓的,只是不明白当年为何要将蜃景城之事封存,不许再提起。
“作为知情人,我与裴清都分别被问询了一番,瓶中梅原本是在我手上,只不过,因为三位家主要商讨此事,便被讨了去。”苏衍说道。
他仔细端详了此物一番,又道:“商讨的结果自然不得而知,钟毓将我带了回去,只告知于我,此物已被销毁,此事亦不可再提。”
沈宴恍然大悟:“怪不得,后来裴清传信于我,叮嘱我千万不可将此事说出去。可依你所言,此物既然已被销毁,为何会出现在裴清房里,难道她的消失与这东西有关。”
林淮则道:“除了三位家主外,谁也没亲眼看到此物被销毁。如今它出现在此,便说明,当年他们并未毁掉此物,销毁之说是为了阻止我们再探查下去。”
苏衍沉思片刻,说道:“我不这么认为。当年钟毓向我说起此物时,眼中隐隐带着几分遗憾,那神情并不是伪装出来的。”
他将梅枝从瓶中拿出,又长颈白瓷瓶还给沈宴,低声说道:“你们难道不怀疑,是他们都被一个人给骗了。”
沈宴:“谁?”
林淮:“陆长老?”
苏衍摇了摇头:“不会是陆长老,他恐怕连碰都没碰过此物,又岂能同时骗过三位家主。”
沈宴:“那还会是谁,除了他们几位,还有其他人在场么,总不可能是裴清将它藏了起来吧。”
苏衍思忖着开口:“沈公子,我尚有一问需要你解答。令尊从南华山回去后,可对你提起过什么?”
此言一出,沈宴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才答道:“父亲并未对我提起过什么。只是,我向他讨回往生图时,不经意间说起了蜃景城之事,似乎有些遗憾。”
林淮眼睛一亮,说道:“一旦提起此事,钟毓与师父都有些遗憾,这是否说明他们并不想销毁瓶中梅。”
苏衍摩挲着手里的梅枝,沉吟不语。
沈宴却反问:“既然他们都不想销毁瓶中梅,那为何它仍旧被销毁了呢?”
苏衍动作一滞:“他们?”
林淮立即会意:“眼下,我们只知道两位家主的态度,至于另一位家主的态度,则不得而知。”
沈宴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不禁脱口而出:“莫非,毁掉瓶中梅是裴秀那小子的意思?”
苏衍:“不无可能。”
“这么看来,裴清的失踪或许和裴秀有关系。”沈宴顿时松了一口气,“虽然我不怎么待见裴秀这小子,但他与裴清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他对旁人有些不近人情,但裴清却是极好,裴清的佩剑便是他所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