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放松了下来!然后觉得从头到脚全身沒有不痛的,很快幸福的晕了过去。
☆、我的教父
真是一场惊喜满满的林中探险啊!
我把那一晚整个回忆了一遍,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向杜威教父解释。
毕竟,虽然我那位来自东方的舅舅没跟说让我保密我血脉觉醒的事,但我也知道了,这是被人觊觎,会带来危险的存在。
并且细想起所有事情后,我才意识到,我的血脉真正开始觉醒的那一刻,应该是在那晚遇到“红帽子”,被强烈地危机刺激,因此才开始的吧。
而不是在我后来以为的,重伤濒死昏迷之后。
我能逃过必死之局,就是因为那时我突然拥有了,应该可以称作“预见”的能力吧?
可是之后呢?
之后的大半年的昏睡里,我又再不断梦到着过去。在这座斯坦汀的山楂树庄园里发生过的事,还有我的父母,那是我的父母吧,就像长大得我和奥斯顿一样,他们还活着时发生的事。我清楚地记得第一场过去的梦境,它的时间和地点,以及发生的事件。
那是1897年的七月最后一个周末,是在颇负盛名的贵族魔法学校伊维图特,祖父祖母和我父亲,他们一家人去参加父亲的“试炼典礼”。
这是“洄溯”吧?预知未来和洄溯过去,这样的能力竟然能一体同存么?又是什么样的血脉,才会传承下这样的天赋?
“我……”
我沉默了很久,刚想说话就被杜威教父打断了。
“好了,玛丽亚,我说这些其实不是想寻根问底。只是要告诉你,从我当时发现的一切来说,你一定会很危险!你一定要尽量隐藏自己的特殊不要让别人发现!我想你读过荷马史诗,已经知道俄底浦斯王和特洛伊女预言家卡姗德拉的悲剧啦?保护好你自己,那晚不应该存在的痕迹我已经处理过了,你最好不要再暴露什么。”
杜威教父很少能在我面前滔滔不绝地说这么多!
“为什么这副古怪的表情,玛丽亚?”
我特别惊讶,简直怀疑眼前的杜威教父是別人假扮的,他怎么发现那么多?还会跟我说这么多。
我的眼神竟然被他看懂了!
“咳,其实我从小就觉得你更聪明一些,像尤威尔,你的父亲!总是特别有自己的主意!奥斯顿只是样貌像他,而你的行事风格和他更像!”
有关我和奥斯顿的父母的话题是个禁忌,他们英年早逝,很少有人再愿意提及。几乎没人在我们面前认真评价过他们。
“啧,你祖母把奥斯顿好好的教成了一个幼稚的小鬼,傻白甜!你这个眼神!我才不是傻白甜,玛丽亚!
不许在我面前说奥斯顿的坏话,你竟然好意思说别人傻白甜!我怒目而视又有点不屑的眼神再次被杜威教父看透了,他抓住我的双肩玩笑式的微微摇晃。
“我只是看起来像!玛丽亚,你有时候也太聪明太骄傲了点!我可是个成年巫师!玛丽亚小甜甜,教父今天非常严肃的教导你!永远!永远!不要小看任何比你年长的人!你太小啦!还不理解时间与阅历能馈赠给一个人多少东西!但是你必须记得我刚刚说得话,千万不要再小看其他人,不然你一定会吃亏的!”
呵,玛丽亚小甜甜……
这是杜威教父从小给我起得专属爱称,就他一个人这么叫我。
不过五岁之后我用我的冷脸充分表示了我对这个爱称的抗拒,然后我还以为它已经不存在了……
我有些狼狈,想到梦境中看到的一些过往,又觉得杜威教父其实说得很对,许多时候我表现得确实太聪明太骄傲了点,总秉持着自己所想的那一套对他人经常小看。
我这样在旁人看来其实也很蠢吧,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伊莉丝??朗吉尼弗拉才总把我和她自己看成是一路货!
“但你还是表现得比奥斯顿强多了!所以为了对得起尤威尔,我不得不多看顾他一些!”
说到这里,杜威教父的的声音又变得低缓,愧疚。
“我知道你过得不快乐,但是……你看我现在还必须去参加伊维图特每年的‘毕业典礼’就知道了,教父我是真得从小拿你们这些小女孩儿没办法!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相处。梅林的胡子啊!梅尔朵纳她就是不肯嫁给我!玛丽亚,小玛丽亚,你多么聪明,就像你的父亲!有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可不可以出给你可怜的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