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穿得轻松一点。”
“牛仔裤也行吗?”
“牛仔裤又太随兴了,我常常要出去应酬,你不能不注重衣着。”
“那……到底要穿什么?”她弄不懂他干么一直笑?“你一向都这么爱笑吗?”
项仕鸿一经她提醒,好不容易才敛起笑,其实他很少笑,忙碌的工作让他几乎快忘记该怎么笑了。
“我也不知为什么你一进来就让我想笑。”他在员工面前通常很有威严。
“喔。”原来是她制造了笑果,她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的功能。
“你有带履历表来吗?”
“有啊!”她把雷朋墨镜架在头上的小皮帽和刘海之间,蹲下身,从行李箱外的夹层取出事先写好的履历表,递上桌给他。
项仕鸿看了她的字迹,工整有力,上头写着她去年毕业于知名学院的舞蹈系,主修芭蕾舞,经历是巴氏武术馆空手道教练、小朋友舞蹈老师。
“你会不会国标舞?”他顺道问她。
巴可蕾以为他在考她,立正站好地回答:“会,只要你说得出的舞我都会,虽然我主修芭蕾舞,副修钢琴,但其他的舞在社团都有学过。”
“很好,那你有空的时候就教我国标舞,我们公司今年的尾牙要办国标舞比赛,由全体员工投票选出前十名,可以赢得大奖。”
“你是老板……也要参加比赛吗?我觉得你比较需要学的是防身术,我教你空手道好了。”
项仕鸿慵懒地看着她,心底的不服又冒了上来,这女人真以为他那么软弱?
“你先教我练舞,我会另外犒赏你。”他不是很想拿老板的架子压她,不过此刻他就是要她照办,不得有异议。
“好吧,你想练的时候事先告诉我,我可以先去借场地给你。”她的心悄悄地惊跳,觉得他不笑的时候眸子冷冷的绽着锐利的光芒,有股慑人的威仪,连带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窒人、有压迫感。
“很好,你先去人事室报到,然后去会计部支领治装费,订做两套女用西装。”他公式化地说,低头看公文。
她知道他要遣她离开了,可她话还没说完……
“我觉得……西装不耐洗、没弹性,万一遇到状况,我会很难伸展手脚耶!”她小心翼翼地说。
“那你就还是支领治装费,买你用得上的、正式点的衣服。”他头也没抬,用老板的口吻说。
她蓦地升起一股失落感,觉得他还是笑笑的比较亲切好相处,她不免感叹大老板都是这个样,像她哥的特色是小器到家,而他应该是用情绪在对人吧!高兴的时候看谁都有笑容,不爽的时候就铁着一张脸,怪可怕的。
往后她得二十四小时看他的脸色行事,周薪五万元并没那么容易挣得,她忽然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哩!
“听到了吗?”他抬起脸问。
“有啊!”
“你应该回答‘是’比较恰当。”他指正她。
“喔……不是‘喔’,是……‘是’。”在他不怒自威的目光下,她变得笨拙了。
项仕鸿唇颤了颤,似笑非笑,觉得她的拙样真可爱。
她还没弄懂他的情绪,头皮发麻地问:“你有提供住宿厚……我要住哪里?”
“就住我的房子,楼下的客房供你使用。”
“是。”这次她答对了。
“你会开车吧?”
“会。”
“那以后我外出就由你来开车。”
“好……是,应该回答‘是’。”她吓到了。
他手撑着额,看她还有什么话要说?算算时间,她已经在他面前待了十分钟了,平常他不会有空跟一个新员工说那么多话的,竟然让她没完没了?
他盯着她看,发现她目光无措,脸色有几分苍白,像他的话再说得重些,眉目再狰狞些,泪珠就会从她眼底滚落似的……
他的心咚咚地撞击着,目光怔了怔,要不是知道她身怀绝技,她的模样还真会惹人疼惜。
够了够了……他要自己停止荒谬的想法,她是他花钱请来的保镳,可不是一般女子。
“你下去吧,中午过后我有个应酬,你得跟我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