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秦素兰双手撑在矮几上将身子撑起来,伸上半身出去对着齐慧敏。
齐慧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吓,退一步。恼怒,自己怎么这般胆小。
秦素兰扯嘴角,喷出两个哼哼笑,坐回去。“郡主请坐,和郡主说话被下面的人打断了实在是不该,我刘秦氏教导不力。齐妹妹本是齐家女子,今日护郡主心急,忘了分寸,失礼礼仪。实在是不该,不该。郡主请。”
大管家心里给夫人这番话鼓掌,低下头见嘴角的微笑隐去。
秦素兰这话既有大妇的风范又啪啪的大脸,没有给外人任何把柄。高,实在是高。
齐慧敏毕竟也是老道的,在福清郡主还没有回神就哭出来。
“姐姐,妹妹本不是这样的,实在是姐姐礼仪上不合,行为不敬才想出来提点一下姐姐。”说着转身对郡主,“郡主,我错了。我不该当着您的面提大母的过错。”
娇滴滴的美人哭泣也是一种美,看,郡主都心疼了。
“大胆刘秦氏,对本郡主不敬还不知悔改,来人掌嘴。”
秦素兰抄起脚边的茶杯就扔出去,吓住蠢蠢欲动的下人。秦素兰下巴抵着矮几,像摊在上面没骨头的肉体。
秦素兰撩起上眼皮,黑色眼仁全靠上,露出一半眼白,对着福清郡主阴森森的说:“郡主,我是二品诰命夫人。你要伤我?呵呵,呵呵……”
不知谁打开了大门,一股寒风吹进,郡主打个寒颤,越看秦素兰越感害怕。秦素兰像鬼一样可怕,吓人。
秦素兰本就没有梳妆打扮,两边的头发散落在脸部,将一张大脸盖住三分之二,露出眼睛、鼻子、嘴巴。
配上眼仁、眼白、语气、环境真的是活生生的鬼怪。
福清郡主抬高手大力往后一挥,“疯子,我们走。”
“哈哈……”秦素兰的大笑,印证了疯子的说法。
不同语调的笑声让外面的人走得更快。
大管家落在最后,给夫人作揖才出去。
秦素兰贴着窗户往外喊,并不停的怕窗户。“不要走啊,不要走,快来陪陪我。哈哈,不要走啊。哇哇。”
“我不会饶了这疯女人。”福清郡主留下的狠话。
第二天下午,大管家和二管家抱来《女戒》、《女训》。
秦素兰瞪大眼睛跑下炕床,赤脚踩在地板上。抄书,写字,还不如杀了我吧,一了百了!
看夫人那苦瘪的神情两管家想笑,终于找到让夫人吃瘪的事情了!
“这是谁的主意?”
“齐夫人最先提出,主子拍板。”大管家看着夫人说。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还是齐夫人最懂我!有第二选择吗?”
摇头。
秦素兰瘪瘪嘴,一副聊无生机的样子坐在炕边,“手冻僵了,没力气。不抄。”
“夫人,昨夜郡主和齐夫人给主子压力,今日公主和齐家老太君都过来说话了,要是不严惩您,就过来考考您的礼仪。”
齐家很了不起,公主惹不得。两家一致给压力,两个刘涛都抵挡不住。
“杀了我也不会,你们看着办。”
“夫人,您这耍赖没用。”
“我是在乡下长大的,除了耍赖什么都不会。她们要是来考,那就考,看辛苦了谁,难了谁。对了,你们欠下的帐什么时候还?春草,春草,证据呢?”秦素兰越过两管家向外喊。
“夫人!”
“也不是没办法解决,你们再给我送二十五斤银丝竹炭来就有商量。”
两管家苦笑,就知道不会有好事。夫人是算尽心机要东西了的。“夫人,您告诉老奴该怎么做。”
正文 八十八、身孕
八十八、身孕
“夫人,二十五斤会不会太多了?其实厢房里的煤炭还可以用很久。”春草担心。
“苦难的日子告诉我,敌人不死,灾难不断。苦日子还在后头能拿多些就多要些。”
齐慧敏不给,她就不抄,公主问起来怪的是谁?刘涛还是齐慧敏?不管是谁总不会是被软禁的人。
要是真的怪罪下来,也有刘家当家的刘涛当着,他可是刘家的当家人,内院不好,就是丈夫的管教不力,无能。
要是公主直接跳过刘大人,直接问责刘府内院,在外面调配的也是齐慧敏。贵妇世家必定在宴会上说一说刘家的丑事,调侃调侃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