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身后几个端着、扛着东西的丫鬟,莫大娘半信半疑的让路。
内管事嬷嬷走得很快,半夏几乎是被拖着走。
正屋门口,夜莺拦住她们,“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送到那边去。”夜莺示意厢房。
“夜莺姑娘说的是,东西自然是放厢房,但是这是物品名单得要亲手交给夫人还有这一盒子珠宝。”
半夏怀里抱着就是珠宝盒子,可半夏已经腿软了,不想进去。
内管事半拉扯着半夏闯进去,越过外室正厅到内室,里面还点着蜡烛。越靠近床蜡烛越多,进内的人清晰看到床前的一排排寸长的银针和一些奇奇怪怪的行刑工具。
被捆绑在床上的秦素兰突然转头面对她们,露出一对没眼仁的眼睛。
“啊……”惊魂声起,两人落荒而逃,跌跌撞撞跑出兰院。
“这才是真的屁滚尿流!”
“这下她们死心了!”莫大娘锁上院门进内里。
春草仔细擦掉夫人眼皮上的白胭脂,“周春来的胭脂虽然贵了些,胜在好用效果好。可吓死她们了,呵呵。”
正文 九十五、求我
九十五、求我
次日,大管家福伯来到齐夫人院前,躬身。“夫人。”
齐慧敏等着他说话,等着听刘涛是什么意思。
“主子让老奴来提醒夫人,身子要紧。该留的不能留,不该留的人得到去掉。”
齐慧敏瞳孔瞬间放大,“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主子意思,老奴不敢出错。”大管家再次躬身。
刘涛的意思是将那些知情人都去掉。
这以去掉相当于去了齐慧敏的左臂,内院管事要换人,当晚去的下人都得去掉。
“夏姨娘如何处理?”
“夏姨娘倒是没提及,可能是给夫人您拿主意。”
“明白了,福伯右手先去忙。”
“老奴告退。”
站在内里偷听的内管事腿软,跪倒在地。“夫人,您可要救我。”
齐慧敏过去扶起内管事,“嬷嬷跟了我也有二十年了,我怎么舍得没了你。嬷嬷本是自由身,你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离开。我只能帮你拖上两天,你有多远跑多远。最好找一个地方隐藏起来,等风头过了再出来。”
“是,是。老奴明白。”
齐慧敏一松手,嬷嬷就疾步走出去。
“夫人,可需要?”一嬷嬷做抹脖子的手势。
齐慧敏摇摇头,“没必要,留着以后还有用,至少能证明人不是我杀的。也可以利用这嬷嬷让那父子俩反目。”只要子仁和刘涛反目,这刘府最后还是她儿子的。
“夫人想得周到。”
莫大娘将外面带进来的衣服布料放下,顺手将一大包吃食给春草夜莺。“出去得早抢到好些新鲜蔬菜,今日给您做蔬菜汤。”
“想吃鲜鱼。”秦素兰撑着下巴看一桌东西,没什么想吃的。
“还要等上一段时日,现在湖里的冰还凿不开。”
北方人重味,秦素兰是南方人口味淡,北京的吃食不合胃口。让一个吃米饭长大的人天天吃面馍馍,难受啊!
“夫人,听莫子说少爷的书信回来了。还带了许多东西,只是您的那一份被送到主子那里。”
秦素兰先是高兴,最后是沮丧。
沉默,秦素兰就在这沉默中渡过一天的光阴。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是她孩儿的书信,信里必定有千言万语。秦素兰想那懂事的孩儿,想那小子的音容笑貌,想他朗朗读书声,想孩子在千里之外怎么样生活。
思念如泉涌,一发不可收拾。
当思念的情感压倒心中的自尊时,秦素兰毅然起床穿衣拿上灯笼悄悄出门。
打开一条门缝,外面比里面冷上许多。随即转身拿起经常穿的袍子,披上厚大披风拿上灯笼关门离开。
没走几步就发现夜莺拿着灯笼靠近。
“还是你耳力好,春草现在睡成猪了。”
“您开门就听到了。和衣而睡起来比较快。要去哪?”
这时候才想起现在不是以前,他现在是有妻有妾了!不是那个想找就能找的人了!秦素兰有种打消念头的冲动。
“你家主子在哪歇息?”
“书房。最近都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