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院出来的子仁越过父亲见到躺在地上的子明,与父亲擦肩而过,抱起子明。
刘涛似乎对儿子这种态度不反感,似乎不在乎。
后院里忙成一团,子仁离开不久,夫人就倒下了。
哭嚎的小乖见到爹爹就要爹爹抱。
冬子见姑父进屋,退出去,“是饿的。”
床上的人面色苍白,唇脱水,膝盖肿的像馒头一般,不比馒头还要漂亮,至少馒头没有颜色。
初冬在阴冷的祠堂里跪了整整一天,还滴水未进,这妇人是想死吗?
刘涛很不悦,有气不能出。她不明不白的跪一天,弄得他像恶人一般。满满的由不悦变成恼怒,恼怒妇人的鲁莽,未经允许就去做那样的事。
灌一碗鸡汤下去,皱眉头的人进入熟睡。刘涛将手里睡着的闺女放上去,让母女两睡在一起。
外面的人都等着一个合理的解释,刘涛两个字打发了众人。“散了。”
书房是一个与热闹无关而又神秘的地方,刘家的书房今夜有些特别,两父子相对无言!
“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就问。”大儿子现在不是能瞒事的人,该知道的得要他知道,不然乱猜会坏事。
“母亲还要跪多久?”
“你去问她。”
“所为何事?”
“你不必知道。”
“子明……”
“这是冲动的惩罚,他也到离巢的时候!”“子明相对你来说安逸许多,不去历练不得真章,如果他真想到军队去,就必须有好本事。”
子仁已经没什么想问的了!在父母眼里他还嫩着只适合旁观,或听结果,过程需要自己推断。
其实子仁已经做好两手准备,要是父亲做得过分,他想听他该让父亲知道他的实力。与父亲较量一下是权谋也不错。
正文 一百四十一、机会来了
一百四十一、机会来了
秦素兰一直睡到次日中午,这是她有史以来起得最晚的一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喊酸,跪到骨头酸。
春草给夫人红黑的膝盖换药,两眼泪汪汪。
“这么点伤,养几天就好。派人去给大人捎上话让大人早些回府。”
冬子捧着药进屋子,”有些苦,三口喝下就好。”
秦素兰被药苦出了泪水,泪腺疼,“放了黄莲!”
“药效好!姑姑早点将误会解决,一家人没什么坎过不去。”
“知道。”秦素兰用手指滴一滴药给小乖,小乖的肉脸变成肉包子。“是你们大惊小怪,过去了,不挂心这个。去忙吧。”
刘涛坐在床前对着她,她低头害怕的说:“我不想你死,不想小乖去那种地方,不想孩子们受那样的苦。您还是将麻烦给解决了吧。”
“你把那东西放哪了?”
秦素兰抬头看他,经过一夜有用鸡蛋滚过的肿胀眼睛消去不少,但还要明显痕迹。
不责怪了?不用冷漠的语气说话了?原谅了?
“在哪?”
秦素兰指指床脚,刘涛看了还一会儿才发现,她将那堪比免死金牌的“墨子令”放去垫床脚!这就这妇人敢做!
“还是能拿走吧,我怕。”
这确实是一块找死金牌,但也有好的一面,看将来的造化了!
“事态没那么严重,如今陛下实行仁政,不兴大型牢狱。暂且收着。”
“下次见到他就还给他,还让他滚。”
刘涛正眼看她一眼,“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最好祈祷他没有和汉王的人勾结,没策划惊慌,否则谁也逃不了。”
造反是最大的死罪,要是真的和汉王勾结,刘家要做好被流放的准备。
当初就不应该留那个孩子,真是个祸患。
“子明的事,您安排吧。子明一直都是您安排的,这次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不缺胳膊缺腿就行。”
其实秦素兰心里还是心疼的,让孩子去吃苦真的舍不得,可是大家族里的孩子不吃点苦头长不结实。
后院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那些姨娘们怎么不知道?
一个个都以为机会来了,等啊等终于等来机会,一个个绞尽脑汁要靠上刘涛。
从后院到前院这不长不短的路程里,就有三位美人在埋伏,一路上刘涛艳福不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