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涛鼻子出气,秦素兰就放心了。最怕就是他不理人,一点回应都没有。
秦素兰也没多少要说的话,这生气的事谁没有,要是他一生气就要她长篇大论的安慰,有多少话能说?
再说刘大人不喜欢有人打扰,静静的陪他做一会儿就好。
过了好一会儿,秦素兰动动腿让自己坐得舒服一些,“有时候我在想到您古稀之年,能不能辞官赋闲在家?您这大半辈子都给了大明,能不能留下几年给我?我想和您走走一些地方,比如开封的那个院子、兖州大街、应天书院。很多地方都想去,可惜您没空。”
其实秦素兰最想的就是回刘家祖坟边去看看那个没有碑牌的小坟墓。
刘涛没有回应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或许是说得有点早,该再迟几年。现在他还有雄心,还有心思想往上坐一坐,他想成为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许久,刘涛终于开声说:“本以为是那商人为扩大势力为搭上朝庭大官才派人收集情报,都没想到后面还有一个黄雀!我与胡大哥都被胭脂给骗了!”
“有查到蛛丝马迹吗?”
“只知道是皇家的人,其余的一概不知。”
皇家人,揽钱又收集情报,还悄悄往地方塞人,想做什么?除了逼宫还能做什么?
只是刘涛没抓到是哪一个亲王。一个个排除没有一个是有实力逼宫。除非这人打算让他子孙逼宫。
这次算是打草惊蛇!蛇回洞穴就很难再让他出来,更何况连蛇的洞穴在哪都不知道,难找!
“这事算过去了吗?”
“算是,没有证据怀疑谁都不好,皇上会揭过去。”
“确实怀疑谁也不好。那些王爷也没实力。事都过去了,今夜喝些小酒去去火怎么样?”
小乖一觉起来,整理一番到钱家去。
“刘小姐,我家大少爷还没醒,您是先回去还是?”
小乖越过拦路的丫鬟,“进去看看。”
小乖坐到床沿看着床上的人,床上的人睡着,但脸色没昨日的苍白。
“要睡到什么时候,都到下响了!”小乖看着人问。要不是身边的人提醒还不知到下响了呢!
“你怎么来了?”
小乖看出去,钱大郎的表妹!“一个未出嫁的黄花闺女怎么能到男子室内,快快将东西放下,出去吧。不然得要说你教养了。”
“刘家小姐你可是在这坐了三个多时辰,您想待到什么时候?”钱表妹问道。
“我是这房子未来的女主人,为什么不能在这?小美,请表小姐出去。”
“你。”小乖将表小姐气得无话可说。”我是来看表哥的。“
“怎么表小姐还没有定人家?不会是没人要吧。要不要我给你找一门?省得整日盯着不该盯着的人。”小乖学足了母亲的样子,一个眼梢放过去。威胁的意味十分浓郁。
“我走还不行吗?”
表小姐离去后,小乖也觉得自己该回家了,便去向钱夫人告辞。
小乖离开后不久,钱忖智醒来,因为刚刚刘家小姐还在里面,所以下人们没想到少爷醒了。
大夫将药端进门发现里面的人已经醒了,上前问:“醒了多久?可有不适?”
“有一会儿了。就是疼,这儿疼那儿痛,想换一个睡姿。”
“有力气说话证明没多大事儿了,痛是一定的,哪有人被砍了三刀不疼不痛?来将药喝了,待会儿吃点流食。”
大夫是钱家的坐堂大夫,伺候钱家人几十年了,对钱家小辈也没多大恭维。
“你身上的伤一深二浅,都不是重要部位,性命无忧,就是吃点皮肉苦。躺上半月即可起床,修养三两月行动自如。”
“有劳您了!”
“大少爷客气,大爷,老爷,太爷都很担心您伤情,您还是先休息保留体力,好与他们说说话。”
“好。”
小乖回到府里便见山茶在与娘亲说话,“你大着肚子多有不便,怎么过来了?”
“不就是多了块肉,有多不便?过来看看能如何了?”山茶说。
“小乖还是个姑娘家,对女人这些事儿不知道,你也别怪她大惊小怪。”
“娘亲,你在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