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皇上多疑的而敏感的时期里,各位要小心翼翼,免得被刘涛利用被皇上除去。”
“大人说得对,如今刘系一派被打压,朝中势力被隐去,现在出头的就三公(三杨)的人。如果皇上需要朝廷上的平衡就会相对的削弱三公的势力,扶植新的势力。”
“不仅要防着刘涛还要防着刘怀景(子仁),这人可不能小觑,他是那藏在羊群里的狼。”
……
子仁得到父亲的指示,进宫一来去复职,二来去叩谢皇上的不杀之恩,三来为父母亲求情。
子仁从玄武门一路哭到乾清宫,眼泪鼻涕多得让人看着就恶心。难为的皇上要对着子仁看一个多时辰,这全是给皇上找罪受!
皇上很不喜欢这些跪在他下面的臣子,这些臣子尽是给他找麻烦,还常常为难他。臣子一群群,皇帝就他一个,宣帝只能竭尽全力去安抚、威吓、撩拨臣子,以达到内堂平衡。
再看子仁这像是死了父亲的脸面,宣帝再也忍受不了了。“滚吧。”
宣帝以为这就过了吗?错了。
刘家的人想出的点子可多了,一个个都是奔着恶心皇上的去。
比如小乖与刘余氏带头将刘府里能卖的能典当的全都典当出去,将得来的钱买粮食分给乞丐,穷人。让那些穷人与乞丐到皇城门口叩谢皇上的大恩大德。
刘家散尽家财了,只能每日穿着粗布衣,吃着根菜。
子仁眼汪汪,鼻涕一抽一抽的对皇上说:“臣已经准备好,金子,欲想在皇觉寺为皇上皇太后塑造金身,受香火……”
“放肆,刘怀安,你是要朕犯天下之大违吗?你要毁了朕的大好名声?”
子仁瞪大眼睛像傻子一样,“皇上饶命啊。臣只是想将讨好皇上,以至于将父母亲救出牢狱啊。”
掌印公公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刘怀景,办事的目的都说了出来,所求之事如何能成?
“看你办的糊涂事。”宣帝将参奏刘怀景的奏折扔下去,“那一件事是你带着脑子去做的?不是灾年无辜散发粮食,助长穷人与乞丐的懒惰。导致京城的民工不够,修河道的人手不够,让船只逗留河岸。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损失了朕多少银子吗?你连你父亲母亲的一半脑子都没有。”
子仁又哭丧着脸,长长的鼻涕从上唇瓣一直往下垂落,直至衣领。
宣帝皱着眉头下意识地向后昂去。
“皇上,臣不知,臣以为这样做能让皇上看到臣对皇上的一片真心。臣回家马上改,不再派粮食,不再收养孤老。”子仁磕一个头转身离去。
宣帝气不过,转即写了一道圣旨去呵斥刘涛教子无方。
“皇上,刘怀景这样做是出自他自己的意图还是有人指点?”掌印公公问。
宣帝拿过奏折看,“必定是有人指点这般做,不然不会做出这般蠢事。”
“这会不会刘大人指使?”
皇上看一眼掌印公公,掌印公公害怕地向后退了退。
这事不管是谁指使的,都是为了做给他看。皇帝便不追究刘怀景身后的人,即便那人是刘涛。因为这一做法是在削弱刘家的实力。消耗刘家为大明百姓造福的事,宣帝不会去阻拦。
子仁得到父亲的暗示,一直在上门拜访,还特意去走访与杨荣有关系的人家,即使是被人指着鼻子骂也不挪屁股半下,足足做够一个多时辰才离去。
朝中就有很多消息说谁谁与刘家有关系,谁谁才是刘家真正的盟友,谁谁可能是盟友。
“谁最不可能谁就有最大可能。”一个官员说,他是不轻易相信身边的人了。若是身边的人真的是刘涛的人怎么办?会死人的。
“刘怀景这一手做的真好,让人人自防,人人自危,原本有的联系得到猜疑就不会出现有和谐的画面。刘怀景将固有的平衡打破,直到刘涛出狱才会得到新的平衡,这是变相的像皇上施压。而我们因为顾忌刘涛的阴谋诡计一直处于被动,这不是个好法子。大人。”杨荣的人说。
杨荣笑了,“刘怀景这是与皇上作对,救出了刘涛又如何,他给皇上留下了一个坏印象,皇上以后还会信他吗?得不到重用的人,有一身好本事又如何?”
“大人说得是。”
杨士奇的人同样在讨论刘怀景所做之事。
“刘怀景处处做事都像是在做大功事,但又处处露挫,这是何故?莫不是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