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上吊的消息不径而走。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丫鬟跪倒在贵妇面前,跪下的冲力碰掉了夫人手里的茶。
“啪……”贵妇人反手就一巴,尖锐的指甲给丫鬟留下几道划痕。“贱人。”
贴身丫鬟慌忙过来抖掉夫人衣服上的水珠,“贱皮子,不说个子丑来,撕了你的皮。”
愣住的丫鬟清醒过来,转身对着夫人磕头,“夫人,大事不好了。三小姐没了,没了。”
“没了,什么没了?”
“三小姐上吊了。”
“你说什么?”夫人的大丫鬟过来拧她的耳朵,“你再说一遍,要是说差了拧了你的耳朵。”
“不敢,不敢。”慌神的丫鬟连连磕头,将要说的话忘了一大半。
夫人急匆匆到小女人院子口,周边的下人一个也没有,院子还被家丁包围着。夫人大骇,心跳漏半拍,被扶着颤微进院。
见大嫂在里面快步上前,握住大嫂的手。“我儿怎么样?我儿怎么了?”
孙家大嫂别开头,内心凄凄,她无从开口。她总不能跟弟妹说她男人强了侄女,还逼死了侄女。
夫人推开大嫂踉跄走进,刚到花厅就见到放下的女儿,被面目狰狞的女儿大吓。喘气不上憋晕过去。
要说孙儿夫人也够可怜了,几个月前没了丈夫,现在又没了女儿。一年内没了两个亲人,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夜里孙二夫人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寻个说法,结果被儿子堵在房间。
“娘,你不为我想想也要为妹妹想想,您要妹妹以这种名义死去吗?妹妹都死了,为什么还要她承受这么多骂名?”
“骂名?这是谁的骂名?这是谁的错?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被利益遮住了眼睛。要不是那禽兽不如的孙有才,你妹妹会死吗?”
孙二夫人激动的将头上的抹额拿掉,气急的身子不停的颤抖。撑着桌子就要走出去,大儿子拦住母亲跪在母亲面前。
“娘,我已经没有父亲了,现在又没有妹妹。您要是有什么损失您让我怎么办?”“娘,您不留下来帮我,难道要让父亲的产业白白给大伯占去吗?”
“娘,你以为我不想为妹妹报仇吗?您看看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能做吗?做得了吗?不管在老家还是在这里大伯将我们的人都换了,我们是举目无亲啊!娘!”大少爷也迫不得已的抱着娘哭。
在大儿子动之以情,晓之于理的劝说下孙二夫人病躺在床。
次日,大少爷以送父亲、小妹回祖坟为由匆匆忙忙的离开开封。
“看到了吗?那就是孙掌柜的家眷,昨晚孙三小姐在灵光寺就火化了。”
“三小姐得疾病走了,不烧要是传染怎么办?”
“什么得疾病?没听说吧,这孙三小姐是被害的。”
“被害的?”内宅里的事?
“呵呵,你不会想到的,这是说出来可真丢脸。孙家大爷喝酒乱性,走了侄女的屋子。这不,孙三小姐气不过来上吊死了。”
“怎么会?”
“怎么不会,孙家下人亲眼看到的,那天孙大爷光着身子躺在侄女的屋里,被褥上尽是污秽。再看孙三小姐身上的印记,明显被人糟蹋了。可怜的小姑娘。”
“畜生。”
“呸,以后都不到孙记买东西了。”
“老爷还是不行,外面人多人都在传消息,对于三小姐疾病的事根本就不信。”管家擦汗,擦冷汗。
生意人靠的就是名声,而玷污侄女的事更是恶事中的恶事。老爷的名声怕是毁了。
孙有才愤怒的掀翻椅子,前晚的事他一点记忆都没有。他是喝了酒但根本就不多,本就不是好酒贪杯的人怎么会喝多?可是醒来就是一身酒气,还是在侄女的屋内醒来。
可事实证明现场真的发生过那什么,孙有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孙家现在是人见人骂的大户人家了,孙家在开封的产业不仅受到百姓的抗拒,还有来自同行的挤压。可算是在夹缝中生存。
“不必要再减价,都按照这个价格卖,保持原状,继续保存下去。将精力放到下面的小镇去,将开封附近的小镇都开满我们的店。”
“是,老爷。”老爷果然是眼观独到的商人,这么快就找到出路。“老爷不如到下面去考察一番?看看哪些镇适合开什么为好,老奴眼拙,少爷年幼,还是需要老爷亲自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