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此事与妾有何干系!”她突觉事情败露,因而极力反驳!
“你给孤家住口!”太皇太尊又冲着她怒斥了一句!
两人情绪亦是激动,她不想让自己栽赃陷害川襄王一事就此暴露。而太皇太尊亦是不愿让她再来插自己的话。
“鸽子确实是襄王府送过来的,可是鸽子脚上的信却是你暗地里命人放进去的!”
“姑奶奶,妾没有!”
在太皇太尊已经将此事说得明明了了之时,她还是无力的辩驳了一句。
“你没有?你当孤家是瞎了还是傻了!有何人是将自己府里的信鸽进贡到皇宫里来的?又有人何人还会将写着谋反的信留在鸽子脚上的?”
太皇太尊情绪激动,她欲从床上起来,可是却无能为力。而她亦是看着,未上前去伏。
“蓉儿啊蓉儿,你做事也太不谨慎了。若非你是在孤家面前做手脚,想必你早已被人发现并被文正大君一党联合起来弹劾我们整个登氏一族了!”太皇太尊像是绝望一般的看着她说道。
“我!”
她突然静下心来,回想了一番。
渐渐的,她发现此事她确实是做得太过疏漏了——有何人会傻到将证据赤裸裸的暴露出来?
“太皇太尊……妾知道错了。”她开始认错,并磕头。
“哼……”太皇太尊正躺着,轻哼了一声,并没有多去理会她。
“太皇太尊,妾真的知道了。”她佯装楚楚可怜,“妾只是气不过那日川襄王当着如此多人的面上羞辱妾,所以……所以妾只是……”
“混账!”太皇太尊又突然间微怒,“你果真是无知,那日襄王分明是在替你挽回局面,想不到你竟恩将仇报!”
太皇太尊此言并未让她全信服,可是如今她不能再让太皇太尊动气了。
因为她知道,太皇太尊是她在皇城里的靠山。倘若哪日她要是真的失去了这么一个靠山的话,那么太尊肯定是容不下她的了!
这个道理她曾经亦是有想明白过。
“是,妾知错了。妾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误解川襄王阁下,更不该用计谋去陷害他……妾知错了,妾真的知错了。”
她卑躬屈膝的一连磕了好几个头。
其实她此时早已在心里发誓,她这辈子只跪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父亲武德大君,还有一个就是自己的姑奶奶——当今的太皇太尊。
她从小便没有如此低三下四过,可是在太皇太尊、在家族利益面前她不得不放下架子去祈求太皇太尊的庇护。
因为只有此事不被暴露出去,太尊才没有借口刁难她。
“也罢,你知错就好。孤家也不想追究你什么……如今此事亦是没有外人知晓,你就好好的庆幸着吧!”太皇太尊看见她如此懂事,竟也不再生气。
“妾谢过太皇太尊。”她又给太皇太尊磕下了一个头。
“谢什么……”太皇太尊突然眼神深邃的说道,“知道孤家为何一早不宣你过来,而非得等到如今吗?因为如今的皇城……里很清静。”
“清静?”
什么意思?是指太尊与圣皇都不在皇城里的意思吗?
她对太皇太尊口中说的清静一词,自然是不太明白。
“太尊和安靖夫出宫祈福一个月。而问儿则带着季嫔出宫私巡,也不知要去多久。”太皇太尊又说,“你不觉得如今皇城里已不在压抑,而是觉得有些轻松、清静了吗?”
太皇太尊说着,再次欲起身,而她也立马过去扶着。
“是觉得安靖夫不在了?”她小声的问太皇太尊道。
“兴许吧。”
“可是安靖夫是与文正大君……”
“这个孤家自然知道。”太皇太尊摇了摇手,“不过孤家觉得此人并无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太皇太尊的意思是?”
“无他,都过吧。你日后与他斗时可得小心,不要让他给抓着了什么把柄!”
太皇太尊像是突然担心起了她与安靖夫两人的斗争。
“是,妾知道了。妾不会让安靖夫那个老头给抓着把柄的!”她甚是恶毒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