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千岁。儿子知道了,儿子以后不会对任何说起的。”元禄忙说。
安靖夫又继续往回走,边走边说:“你和那个四丫头的事,洒家也不反对。毕竟在这皇城之中能有个相伴之人确实不易,不过你也不得不防,知道吗?总之洒家为了太尊……是可以铲除圣后的!”
他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很重很重,且语气恶毒。元禄被吓得直哆嗦,两脚都好似被套上了万斤枷锁。元禄明白,如果自己的干爹没有在开玩笑,哪日真的与圣后对抗起来……那必将会祸及他与彩壁两人。如此想来,干爹不让他与外人提起自己的人际,也是极有道理的。
次日,太尊召见了几位嫔妃。
“昨夜妾听闻太尊病倒,便连夜赶来后宫。不料今日见太尊面色如此红润,似豪没有病疾迹象,想来又是太尊来唬妾的。”湘贵嫔戏说道。
“湘贵嫔又拿孤家取笑,”太尊说,“孤家哪是唬你们,孤家昨日确实不适,不过今日不知怎的便觉得好多了。”
“太尊若是想与妾等聊天便直接诏妾等来寿安殿便是了,何必出个什么病重的缘由来吓唬妾等。”湘贵嫔说,“害得妾与妹妹们昨夜都不曾睡好。”
湘贵嫔在与太尊两人侃侃而谈,而其余三位嫔妃却不曾敢发一言。就连向来做事鲁莽的玉靖也不敢出声,不过三人也都被太尊的胸怀所惊异。她们素来听说太尊一心向佛,却不曾想过太尊亦是个好脾气之人。
“孤家让你们来不是让你们听孤家与湘贵嫔说话的,你们也不必拘泥,尽管说说话。”太尊心里知晓她们在意的是什么。
而有了太尊的这句话,玉靖也就放心大胆的畅谈起来,其他人亦跟着谈笑风生。
在寿安殿的另一头,元禄正带着宫女们在忙碌着什么。这时,一个穿着浅蓝色的、两袖皆绣四角麒麟服饰的男子出现了——他,便是此前初心在后宫里所遇到的男子。
他走至宫院里,看见了正在忙碌的宫女,便招呼元禄过来,问道:“太尊一病,你们倒是忙碌,也不怪你名字里有一个‘禄’字。”
说完,男子身边的一个内官模样的少年便掩嘴偷笑起来。
元禄见状,就对少年义正言辞的说道:“元福你笑什么!以为你名里有个‘福’字你便能享福了吗?”
转而又有些不高兴的对那名男子说:“还有,陛下您尽会拿奴下取笑,奴下这名字还不是陛下赐的?陛下若是嫌弃,那奴下只好改名换姓了。”
元福与圣皇两人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圣皇说道:“好呀,朕倒要看看你一个无亲无故又不知姓氏的内官会取出什么好名字。”
“切,奴下日后便不叫‘元禄’了,从此我跟我干……”元禄突然禁口。
“跟你干……什么?”圣皇问。
元禄突然想起了安靖夫昨夜里对他说的话,即使是和他关系很好的圣皇,他也不能将他和安靖夫的关系说出去。
圣皇又戏说道:“那你便不叫元禄了,朕再赐给你另一个名字。嗯……”圣皇想了想,突然有了点子。他说:“那你便叫‘元贤’吧。”
正文 第十五章 鸟笼子
圣皇说完,便是引得元福一阵窃喜。不过这元福到底是个腼腆的少年,他虽觉好笑,却从未笑出声了。元禄觉得两人很是无趣,便扭头就走。
但是不料被圣皇从背后抓着了肩膀。“别走啊元禄,朕有些事还得问问你呢。”
元禄将圣皇的手从肩膀上推开,一脸高傲的说:“陛下赐给的新名奴下心领了,但是奴下还是觉得元禄这个名字较好。所以,陛下就不要再拿奴下取乐了!”
“行了行了,朕不与你开玩笑便是了。”圣皇拍了拍他肩膀,再看了看正在忙碌的宫女们,问道:“朕只想知道那些宫女都在忙活些什么?看你们个个都捧着那花走来走去的,别告诉朕你们这是在用花给太尊治病。”
元禄对眼前这个虽已是弱冠之年,但样子却和总角的少年差不多的圣皇很是无奈。但他现在不是和圣皇多言多语的时候,他直接了当的说:“奴下真的很想问问陛下什么病是可以用花来治的。但是奴下如今真的很忙,就不想问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