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扭过头来,回忆了一下,说道,“哦,那个呀?嗯……妾记得陛下只问了妾两个问题,所以妾一会儿就只回答那两个问题。至于其他的,妾不想多说,而陛下您最好也不要多问。”
在回答圣皇问题之前,她是出于方才的事情,所以才让她不得不预先与圣皇如此说好。
“呃……好……好吧。”圣皇迟疑了片刻,回应道。
“好,那么妾先回答陛下的第一个问题。”她伸出了一根手指,然后道,“第一,妾并不是一早便知道季氏会死所以在看到他的尸体时才表现得很平静。”
“那是出于何种原因。”圣皇忍不住先问。
“因为妾已经经历过了……”她回眸,对圣皇轻声说道,“妾曾经历过了家父死时的场景,当时妾还记得父亲他在最后一刻吐了很多血,很多血……所以……妾才会……”
她在说着此话之时,脑海中还在回忆着自己的父亲。但是她此时的语气却是出奇的平静,兴许她是想用平静的外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懦弱吧。
“心儿……”圣皇看到如此,亦是含情脉脉的开口说了两个字,但是转而又发现自己不知还能开口说些什么。
“所以说,妾在看到季氏死时才不会觉得惊讶……”
她原本低着的头突兀的抬起,很自然的让圣皇感到了错愕。
“至于妾为何会知晓季氏与柳氏是夫妻这件事……”她突然擦拭了一下眼角的那滴眼泪,继续说道:“那个……可能是女人的直觉吧。因为妾在与陛下吃饭时,可是有回头看了一眼元寿公公,看他是否已经来到……而那时妾的余光就不小心看到了一同走上楼去的季氏与柳氏两人。”
又说:“虽然那时妾不知他们是如何打发好马氏的,但是当时妾真的觉得他们俩人就是夫妻。”
说话间,圣皇亦是用手去捧着她的脸颊。“什么嘛!明明就有在哭。”他看着她的眼睛,很是心疼的说道。
“没……妾没事,只是妾不小心又想起了父亲……”
她推开了圣皇的双手,然后朝一边看过去,最后才尴尬的笑了笑。
“真是的,心儿就是喜欢多愁善感的。”圣皇假意抱怨几句。
“没办法嘛……这是天生的。”她回答道,“就像是妾在得知柳氏真的是凶手时,妾也有在纠结过要不要去与城主说一下。可是……”
“诶?心儿是什么时候知道柳氏就是凶手的?”圣皇突然对此感到了好奇。
其实,圣皇也不过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罢了。
“在妾独自一人待在房间之时。”她回答道。
“心儿真聪明,那时就已经知道了谁是凶手!”
圣皇在有意无意、亦真亦假的夸赞了一番她。
“其实妾当时也不过是怀疑,妾真正认定柳氏就是凶手时,是在昨夜她放孔明灯之时。”
“孔明灯?”
“嗯……”
随后她便沉默着没有再说什么,而圣皇竟也跟着她一同沉默着!
圣皇靠近她,离她很近很近,然后用脑袋去碰着她的脑袋。
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以至于双方皆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与气息。
兴许,圣皇是想替她分担一些苦楚吧!
“心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嗯?是哪?”
这个她一早就有听圣皇说起过,不过任凭她如何猜想,她都想不出那是哪。而询问圣皇时,圣皇亦是不愿说。
“等一会儿到了,心儿就知道了。”
这次,也不例外。
“大哥先说嘛!”
“哎呀,等到了那儿心儿自然就知道了。”
圣皇依旧是不愿说,而她照旧是想不起天庆城还有哪个地方是如此神秘,以至于让圣皇屡次保密的?
“大哥你若不说,那妾真的就从马车上跳下去了哟!”
看见询问不管用,于是她就只能用威胁的了!
这时,圣皇突然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生怕她真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好啦好啦,我告诉心儿好了……”圣皇嘟着嘴说道,“原本我还想给心儿一个惊喜的,可是心儿偏偏让人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