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疼痛感让他失声惊叫了起来。
然而这手劲的熟悉之感却又让他不得不想起了安靖夫!
“难道……难道是干爹?”他莫名的开始发抖,并在心里猜想。
“嘭——”那人放开了他。
而他亦是顺势跌倒在了地上,他想回头去看一看来者何人,可是他却又不敢这么做。
“公公真是大胆!难道您不知道这皇城里是严禁宫人们烧钱的吗?”
“什么!”突然间,他更加惊讶,“是个女的!”
他猛地回头,一看,眼前站着的果然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如细!
“你……你是谁?你……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他转过身,可是害怕感又让他摊在了地上。
再看清了那人不是安靖夫或是安靖夫的鬼魂后,他还是连忙的往后挪了一下。
“公公不认得我,可我却认得公公。”如细捡起散落于地上的一张纸钱,“公公不就是千岁身边的小跟班、同时也是千岁认的干儿子——元禄吗?”
“你……你居然认得我?”他感到难以置信,因为他眼前的这个女子是目前除了他与安靖夫两人外,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而且,这件事他甚至连自己最信任得过的彩壁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而如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有何认不得?”如细将手中的纸钱撒开,让它自由飘落,“千岁的干儿子认不得便算了。可若是连圣皇身边的福禄寿都认不得……那岂不是让人说我眼斜?”
从如细手中飘落的纸钱渐渐的落入了火焰之中。
“你到底是谁!”他鼓起勇气,厉声呵斥。
“和你一样,同为千岁的人。”
“同为……千岁的人?”
他盯着如细眨了眨眼睛,一脸蒙圈。
不过后来,他还是反应了过来。
“原来你是细作?”
“不错,我就是千岁派遣到柳絮斋的细作。”如细挑起眉头,“我叫如细。”
“如细?”
“人生如戏……这是千岁赏赐的名字。”如细蹲下,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并看着他。
“哼!少在我面前瞎扯!”他突然大怒,“如细这个名字是千岁女儿的名字,他将此名赏赐给你说明他看重你……但是,我觉得你目的并不简单!”
突然震怒的他,却意外的让如细莞尔一笑。
“首先我不想探讨你所言之事是否真实,但你若说我目的不简单……那我就不得不反驳公公您一句了。”
树叶在沙沙作响,他的心也愈加的不安。
“众所周知,千岁在外人眼中可是一个无家无室、无儿无女之人。可是……你又是如何知晓他有个女儿,而且还叫如细的呢?”
她的目光如夜狼般注视着他。
“而且……你还认了一个可以当你祖父的人做干爹……公公不觉得你的目的更不简单吗?”她又补充了一句。
“胡说八道!我看你是想刻意挑拨我与干爹的关系!”元禄反驳着她。
“沙沙……”这时丛林中又一次传来了响声。
“快走!”如细冲着元禄低吼了一声,随后捂着他的嘴巴便朝丛林里扑过去。
不过她的动作很轻,没有发出过大的声响。
而此时,在方才两人所在的地方却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影,看他们两人的装扮,像是内官。
“怎么不见了?”左边的一个内官问右手边的内官道。
“火还未熄灭,想来是刚走不久。”右边的内官回答道。
“是不是被发现了?”
“应该不会,我们刚朝这里移动,他一个小孩童是不会那么快就意识到我们的到来的。”右边的内官开始谨慎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可是……”左边之人指着那堆正在燃烧着的火焰,道,“可是火还未熄灭,可想而知他方才应该还在烧着纸钱。可是……却因为某种原因而匆匆离开了……”
他在暗示着右边的内官。
“嗯……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右边之人托着下巴,思索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