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令大君如此动气?大君直说,朕洗耳恭听。”他胆怯的回应了武德大君一句。
“洗耳恭听?陛下倒是闲适得很!”
武德大君怒气冲冲,同时还听出了他的语气中还带着些悲伤。
“大君大臣有何事是不可坐下来好好谈的?非得在陛下面前失礼不可?”云霄面对着他,口气倒也显得强硬。
“你给老夫让开——”
武德大君突然将云霄推至一边,然后上前抓着圣皇的衣领。元福见状,立马抓着武德大君的手腕。
“犬子在骑马途中被人刺杀,此事陛下是管还是不管?”武德大君死死的抓着他的衣领。
而他也连忙回答道:“管,此事朕一定会管!”
他的声音懦弱、胆怯,仿佛像是在求饶。
在情急之下,圣后却也突然出现在了大殿内。瞧她那匆匆的脚步,想来她定是冒着细雨赶来。
“父亲……此事果真吗?兄长他……兄长他……”
人还未到,圣后便迫不及待的发问。
而武德大君以松手放开圣皇的衣领以及点点头来回应她。
“怎么会?怎么会?”圣后顿时觉得晴天霹雳——虽然此时是雨天。
“你!”圣后一个扭头,如狼似的眼睛盯着圣皇。
“你……”圣皇被吓得连忙后退了几步。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殿内争(二)
圣后凶狠的看着他,道:“你一定要将凶手抓住,然后将他千刀万剐!”
圣后一步步朝他走近,而云霄在这时也连忙从一旁走过来。
云霄将他护在身后,并义正言辞的说道:“殿下与大君如此唐突的就跑到金銮大殿像是审问犯人似的与陛下说话,莫不是殿下与大君认为公子林是被陛下所杀?”
此话从云霄口中说出时,让他与元福两人皆为之一振。
看到一个宫女竟有如此胆量来与两人说话,武德大君倒还没有过多情绪,只是圣后却是怒火中烧。
“云霄!你一个孤女又怎会理解本后如今的心情?不能感同身受,你又有何资本来妄自发言?”圣后怒斥。
看见圣后欲将发泄对象直指云霄,圣皇当即拉过云霄的手,并将她往自己身后拉。
“大君,圣后。此事是如何一回事,还请大君与圣后给朕道明白……望两位不要在此大声喧哗。”他说道。
“你!”
圣后欲再次开口回应他,可是一旁的武德大君也将圣后一把拉下——这才让圣后避免了莽撞。
“此事还是让老夫来给陛下道明白。”武德大君开了口。
于是三人便一同坐在金銮大殿内的殿席之上,而他亦没有坐到御座之上。
“近日天气一直下着蒙蒙的细雨,老夫便在今日早晨让犬子前往马场巡视。可是就在犬子巡视回来的路上,他竟被人从暗处刺伤,最后坠马身亡!”
武德大君说话时虽然没有过大的火气与悲伤,可是他却是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
“兄长他……他……”
圣后没说完一句话,就开始哭泣起来。而圣皇以及站于他身后的云霄与元福三人却是表情默然。
“上一次登林害得老皇叔的独子死于非命,如今他也如王世子一样坠马而死……想来也是天意。”圣皇低声说道。
“你!”
圣后听后,当即就想站起来。不过武德大君却又在一旁猛地拉住了她。
不过不得不说,此时的武德大君心里也是有怒气的。
“陛下说出此话,实在是让臣下寒心啊!”武德大君说。
“原本朕就想将登林拉上断头台,不过念在登林是大君独子。不想让大君也如老皇叔一样遭受丧子之痛,故而朕才没有如此做!”
圣皇还是很平静的说着,而这令坐于对面的武德大君以及圣后两人感到惊讶。
两人从未想过圣皇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如此,也就是说……陛下是不希望给犬子讨个公道了?”武德皱起了眉头。
“讨公道?”圣皇纳闷,“登林是坠马而亡,天意要让他死。如今大君此话,是要朕向神明兴师问罪?”
圣皇面对登林的死是出奇的冷静与不屑,这让还沉浸于伤痛的武德大君及圣后两人愈加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