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靖不知何意,竟微点着头,小声嘟囔道:“初心锁亦是好的。”
这时,夕月殿宫的女们奉上了茶品。而一个宫女对初心说道:“抱歉主,娘娘还不得空来与两位主会面。”
“娘娘现在在何处?”初心问。
“娘娘如今与帝姬娘娘在一起。”宫女答。
“麻烦你现在就带我过去,我有急事要找谨贵妃娘娘。”
初心的话让那宫女感到错愕,不过听见了初心说是急事,她也不敢有所怠慢。于是便带初心往另一间偏殿走去,不过彩壁与玉靖等三人却不可随行。
方到了一个偏殿,初心便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药草味。并且还听到了谨贵妃的声音:“御医,这药怎么帝姬都用了半个多月了,可还是不见好?”
这时女医连忙跪下,说道:“贵妃娘娘恕罪,臣下确实已尽力。”
当谨贵妃欲训斥御医时,那名宫女却向她汇报道:“娘娘,季侍仪已到。”
谨贵妃一回头,看见了初心,她多少感到惊讶。
“本宫方才不是说一会儿再见季侍仪的吗,怎么你做事如此冒失!”谨贵妃训斥那宫女道。
这时初心忙出面说情:“娘娘莫置气,妾只是有急事欲找娘娘,方让她带个路罢了。”
“你有何急事非得现在见本宫?”谨贵妃脸上带着愤怒。
初心知晓缘由,于是她便又说道:“妾有一法,可治帝姬娘娘的病。”
“你……”谨贵妃突然不语,她错愕,她不曾想到眼前的这个与她仅有一面之缘的季氏,竟会知晓帝姬得病一事。
而初心也料到了谨贵妃必定会诧异。因此她说道:“此前在夕月殿时,娘娘曾对太尊说过帝姬娘娘背部长了些小水泡之事。当时妾便有所留意。”
又说:“而今日在宴会之上,妾看到娘娘在抱着帝姬娘娘时,帝姬娘娘像是哭了。而那时妾便已经知晓了帝姬的病可能尚未痊愈。”
“莫说痊愈,不过是不再蔓延罢了。”谨贵妃无奈的说着。
而她也一改方才的怒颜,转而焦急的问道:“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初心此时已感受到了谨贵妃身为一位母亲的那种伟大。
即使帝姬并非她亲生,即使她如今亦不过是三七有余的年纪,但她对帝姬的那份母爱却是日月可鉴的。
这,又让初心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娘娘,方才您在抱着帝姬时是否不小心碰到了帝姬娘娘的后背?”初心问。
“正是。她当时还与本宫说,她的背后很疼。”谨贵妃转眼一副憔悴的样子。
“那妾确定要如何医治帝姬娘娘了。”初心满是自信的说。
随后,初心来到了正趴于床上的帝姬身边,摸着帝姬的额头,又说:“帝姬娘娘如今已经发热,应该尽早治疗才是。”
“可是……可是御医……”谨贵妃焦急万分。
“娘娘,光涂药草还不行,应该还要做一件事?”初心起身。
谨贵妃忙问:“什么事?你尽管说!”
初心停顿了片刻,方吐出三个字:“烧鼻子。”
初心之言着实让在场之人皆为之一振。这可不是在开玩笑?竟要烧帝姬的鼻子。
按理,谨贵妃此时应是让人将初心拿下,然后重重惩罚一番。但是当她看到初心那坚定的眼神和趴在床上一脸痛苦的帝姬后,她决定相信她。
于是,在御医的协助之下,初心很快便做好了一切准备。
她用一个细长的夹筒,在里面塞了些药材,再将其点燃。最后放于帝姬的鼻尖之上,烧至了片刻,初心便将夹筒拿下。
此时帝姬的鼻尖之上只留下了一个小痕迹。
这时初心方与谨贵妃解释道:“娘娘,其实帝姬得的这种病在妾的家乡叫‘过塘蛇’。妾小时便在胳膊肘处长过,当时妾的祖父便是用此法来帮妾治愈的。”
“如此……那本宫可得好生感谢你。”谨贵妃抱着帝姬欣喜的对初心说道。
但初心却回答:“娘娘,这种病的主要症状为全身疲倦无力、食欲不振和伴着轻度发烧,且发病不久便会很快使发病部位感觉灼热。当时妾便是觉得那些水泡就像是跳着疼痛,所以妾能理解帝姬娘娘此时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