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不认,将军令状昭告天下,他抗旨在先,反叛在后,容不得他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说的好。”皇上击了击掌,然后笑道:“听闻太子身边多了一位‘女军事’,如今看来,那军师帮你甚多啊。”
皇上说的是慕容榛,苏湛自然知道,虽然知道,他却并不认账,他听着皇上的话,急忙对皇上拜了拜说:“父皇明鉴,儿臣绝无任何人帮教。”
“有也罢,没有也罢,你不必介怀,行了,你二人的话我都已经明白了,今日便这样罢,依慕容德性子,恐怕现在已经火急火燎的忘宫里赶了……”
“皇上。”安公公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对着皇上行了个礼说:“皇上,慕容丞相觐见。”
皇上甩了一下龙袍说:“来的又快又好,让他进来吧。”
“是。”安公公说完,朝着外面走了去,皇上对着苏湛和苏泓说:“行了,你们先下去吧。”
“儿臣告退。”两个人对着皇上一拜。
“等等。”皇上又唤了一声说:“子怀,惊驾之罪,待会儿便去掖庭领罚。”
“谢父皇。”苏泓看着皇上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两个人顷刻走出了长乐宫,此时恰逢慕容德走了进来,慕容德并不行礼,只是将手往胸前一叠,说了声:“老臣参加太子,参见晋王。”
苏泓急忙答了个礼:“丞相不必多礼。”
“今日能见两位公子同时到长乐宫,也算是……”慕容德想了一下,然后漫不经心的说:“也算是一大奇观啊,哈哈……”
说着,他朝着宫中走去,再不管两个人。
苏泓看着慕容德的背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二弟。”
苏湛唤了苏泓一声,苏泓看着苏湛说:“太子请讲。”
“却也没什么可讲的,哥哥平日在朝中没什么作为,说道凡事,还要仰仗二弟。”
苏泓听着这话,更加确信苏湛听到了他和皇上谈论的他并非“嫡子”的话,苏泓急忙说:“为君分忧本就是臣子的责任,父皇是君,您也是君,不管是父皇还是大哥,臣弟总会尽力而为,还望大哥莫要乱想。”
苏湛轻笑了几声:“二弟啊,为兄的本不想说这些,可有些时候你却让我不得不防啊。”
苏泓一惊,急忙对着苏湛行礼说:“还请太子明鉴,今日臣弟在此发誓,若我有贪恋权贵之心,便叫我生死皆不得安稳。”
“你可还喜欢慕容枫吗?”
“什么?”苏泓一怔。
苏湛继续笑道:“便用你心爱之人发誓。”
苏泓眉头一皱,然后低声说:“天地明鉴,今日我苏泓发誓,若我对太子又异心,对权贵贪恋,便叫,便叫慕容枫生死不得安稳。”
苏泓说完,慢慢闭上眼睛。
长乐宫。
慕容德身穿朝服慢慢的走进长乐宫中,正要说话,却见大殿之中尽是一片狼藉,皇上身在狼藉之中,将一杯酒饮下肚,似乎很自得其乐。
慕容德走到殿中,对着皇上行了个礼说:“老臣参见皇上。”
皇上饮尽了一口酒,被烈酒呛得咳嗽了几声,皇上没有让慕容德平身,慕容德却也不需要,他自己早已经起来,然后看着四周说:“怎么,皇宫刚被洗劫了吗?如此狼藉。”
皇上“呵呵”的笑着:“朕的江山都被洗劫了,还在乎一个小小的长乐宫吗?”
慕容德冷笑着说:“皇上严重了,有老臣在,您的江山必定固若金汤,便是想被洗劫,恐怕也得过老臣这一关,为了皇上,老臣必定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才是。”
“若是如此,朕当感谢丞相才是。”
慕容德说完,对着皇上遥遥一拜。
皇上将桌上的诏书扔在慕容德的面前说:“可是爱卿,如今有人造反,反对朕的江山,甚至点名道姓的要杀你,为了你,甚至不惜动用兵力,你说朕该怎么办?”
慕容德拿起地上的诏书,眼皮上下跳动,匆匆扫了几眼,然后问道:“却不知皇上的意思是如何?倘若皇上想要用老臣的人头去祭天,老臣绝无二话,为了皇朝,老臣可以赴汤蹈火,甚至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老臣要让皇上知道,让天下知道,老臣忠心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