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她奋力想挣脱他的手,“我喜欢他!”
“你说什么!?”冈田准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臂,像要把她的手给拧掉似的,“你真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是气极败坏地将她往她的房间拖。
打开门,他将她推人了她的房间,然后将门重重地掼上。“春子!”他大声叫唤着春子。
春子闻声而来,“做什么?”
“谁都不准放她出来!听见了没?”他像只被激恼的野牛,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已经几天了,千里没有再出现。他想,她大概真的怕了吧!
尽管那天她没有跑而且还拿着“家伙”要帮他一起千架,但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遇到那样的流血冲突很难不受到惊吓。
这样也好,至少她知道怕、知道黑道的男人不是她可以沾的。
依理,他应该觉得很轻松、也很庆幸这个“意外”这么快就结束了,但事实上,他没有。她不再出现的这几天,他手上的伤一天一天的愈合,但他心里有个洞却慢慢地撕裂开来……
他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在他心里已经占了一个位置,甚至远远超过当初征子所占的分量。
自从遇上她之后,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也不敢承认自己已经迷上了她,但事实是……他想着她。
因为待在店里总对她的出现有种不知名的期待,于是他索性提早回家。
躺在床上,他期望自己能人睡,但翻来复去地却怎么也睡不着。
突然,他床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他接起电话,懒碱地道。
“倏原先生,上次你带回来的那个年轻小姐说要见你,她……”后门负责守卫的人低声道:“她样子怪怪的……”
一听是她来了,四海有一瞬的欣喜,但旋即他又觉得惶惑。
他以为她已经放弃了、怕了,怎么她又来了?
他不是不想见到她,只是担心一见了她,他会控制不了自己想接受她的渴望。
“要让她进去吗?”负责守卫的人又问。
四海沉吟着,而当他还在犹豫的时候,他听见自己不受理智掌控的嘴,蹦出了“让她进来”的话。
他想改口,却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大门打开的声响。
轻叹一记,他搁下了电话,缓缓地踱下楼来。
他缓地点燃了一根烟,企图缓和自己有点波动的情绪。
深深地吸了一口、再沉沉地吐出一口后,他打开了门。
门外,千里神情沉郁、毫无生气,只是幽幽地、静静地望着他。
她的眼眶有点红、有点湿,看起来像是要掉眼泪,却怎么也没让泪水落下。
一见她强忍眼泪、佯装坚强的模样,四海只觉得自己的心揪得死紧。
虽然他很想什么都不说,就只是将她抱进怀里,但……他没有。
强忍着想拥抱她的意念,他淡淡地邀:“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他指着桌上的钟,而钟正指着凌晨三点。
“我……”她抬起眼帘,唇片微微地回抖,感觉有点激动,“我刚刚才从家里偷跑出来,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说教?”
偷跑?她为什么要地跑?
“你被关起来?”他闲闲地问。
她揪着眉心,“我爸爸不准我跟黑道在一起……”
“你爸爸说得很对。”他说。
“可是他自己……”“就是黑道”这几个字,她硬生生地吞了进去。
她不要他知道她的出身,不要他知道她爸爸是冈田组的老大。
之前攻击他的那些人自称是冈田组的人,要是他误会那件事她也有份的话,那他就更不会理她了。
虽然他会凶她、会赶她,但是待在他身边时是她觉得最安心、最幸福的时候。
他感觉她似乎只把话说了一半,于是拧眉盯着她瞧。
“你几天没出现,我以为你已经知道怕了,结果你……”
“我没怕。”她凝视着他,神憎肃然地,“我没有怕,只是觉得难过。”
四海眉心揪紧,他想说些什么,却只能沉默地望着她。
“被关着的这几天,我怎么都医不着,一直一直地想起你,头好痛、好晕,成天都觉得不舒服,也不想吃东西,我……”她自官自语似的说着,眼泪开始扑庞歧地淌下,“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一直想着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