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肖净一甩衣袖,徐徐起身,懒散道:“你确定?”她当初对他提议时他很不赞同,但拗不过她的软磨硬泡,勉强答应下来。
她笑回:“再确定不过。”她早就做足心理准备,就等这一刻,她是打死咽不下那口恶气,金问夜大仁大义不与计较,但她不行,她非要让世人瞧一瞧真相,让他们统统闭嘴。
他春眸闪过一丝玩味,脸上却是无奈,道:“你又欠我一回。”说完手臂一勾将她搂紧,脚下一使力,腾空而起轻点围栏,便飞身上了高台。
两人轻轻飘落,杜月心刚站稳脚,立马抱拳道:“大侠好功夫。”高手就是高手,这真是论功夫见高低啊!武学奇才不是白当的,果然得有两把刷子才行。
白肖净闻言失笑,收回手,淡淡说道:“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若是不行可别逞强。”见她点头,他便行至一旁,大次次的撩袍一坐斜靠椅背,其狂放的肢体动作也不管当下合不合适。
“这台都上不来的人,还有脸来挑战。”徐锐嗤笑道。
杜月心不怒反笑,环视一周,状似疑惑道:“我有说过是我来挑战吗?”
“刚才不是你喊的话吗?那不就是你来。”他眯眼,冷声道。
“错了,我是替金问夜来应此一战。”她神色淡淡。
“就你。”他嘲讽更深,冷眼道:“你凭什么能替金问夜应战。”
杜月心轻哼一声,“就凭它。”说罢将手中之物向空中一旋,另一手向后一扯,本包得严实的剑终露出其锋芒。就见一道红色光芒在空中闪动,这道红光想必无人不识,那不就是江湖盛传的问情剑。红光随即落下,杜月心轻轻一跃,抓准时机,只见那顺势落下却乃在半空中的剑,被她轻抽出剑柄后又一个旋身,另一手稳稳接住空空剑鞘,握剑的手反转了几下,最后向前一刺,而拿剑鞘的手往后一背。这一连串的动作只在眨眼间,却异常干净利落,看得众人是大快人心直想大呼一声……
“好!”阁楼上站起一人,暴出叫好之声。
微风轻徐,她的素发微扬,青色罗裙在风中浮动着,直挺的身板是英姿飒飒好不霸气,一个女子能有这般霸气实乃少见。
白肖净微扯嘴角,感叹黄天不负有心人,她这套动作练了个把月总算是派上用场了。当初他还奚落她明明不会武,练这有何用?
她却笑着说,“先不论武功高不高,双方比试从气势上总要先高人一等才行。俗话说,输人不输阵,输阵歹看面。”今日一见她那日所言也是有那么一番道理。
杜月心循声看去,虽瞧不清人影,可也不能无视这叫好声,想来此人定也是豪气不拘小节之人。练这套动作她可是费了众多心力,好在今日顺利完成,能有人赏识自然让人开心。思及此,她欢欣不已,向那人投以灿烂一笑。
此笑一出却引来三人反应。金问夜与白肖净双双皱眉,极不认同她对谁都能无防心的笑,而这边叫好的这位茹子君,却被这一笑迷了心神,可接下来又生生被泼了盆冷水,没想她早已名花有主。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望月梅是也。”她朗声道。想来她是注定摆脱不了望月梅的身份了,她并不想金问夜因她而遭人非议,若望月梅不出现他的声誉便要一落千丈。她虽不想再顶替回去,但为他,她甘愿。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瞬间哗然一片。
“你真是望月梅?”徐锐惊呼,那惊愕到半张的嘴,久久无法闭上。
杜月心高傲抬头,傲气道:“有此剑为证还会有假,如此你倒说说我能不能替金问夜应下这一战。”
他咽了咽口水,自然不想回答她是,他应和了,岂不是等同于答应与金问夜比试,他怎敌的过金问夜,若他有这实力就不会在这等排名上徘徊不前了。
“大会举办至此从没有替人应战的先例,你今日是来闹事的吧?”他想到一事,冷笑着道。
“没有并不代表不能有,与其说是闹事,更准确的说是来讨说法的。金问夜为人大义对人对事都不计较,但我不行,这平白被疯狗咬一口,怎么着也要给点教训才是,免得这疯狗再咬别人。”她语露愤恨地说。
徐锐闻言怒喝一声,“你说谁是疯狗?”他早就听出她的指桑骂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