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掌柜客气,快快请进。”把人迎进厅堂。
各自入席。
赵妈绕着圆桌奔走忙,斟酒递筷的。
笑见歌吩咐,“赵妈下去歇息吧,这里不需要伺候。”赵妈应声回下屋了。
“嫂子娘家在临江,正好我与临江有些生意往来,若需捎口信儿什么的别客气,尽管开口,在下乐意效劳。”易东风道。
“那以后倒是方便了,易掌柜可知道临江的莫家医馆?那是我爹开的。”
“莫神医我当然听过!在临江很受敬重,是个大善人。”
聊这两句,让千雪有种和家乡人叙旧的感觉,心情都舒畅了。“前几日,相公给我爹捎了信去,可到现在也没回信。你的人什么时候去临江能不能再帮我带个口信,就说我盼着他来。”
“好,我定办妥!”易东风语境极坚,比领了圣旨都殷勤。
“那就劳烦易掌柜了,千雪近日来很想念她爹。”笑见歌举杯谢过。
“笑兄你这就不对了!我一直称你为兄,你却掌柜掌柜的挂在口上,我听着很见外呢。”
“哈哈哈,那我以后也称你易兄?”
“叫弟就好!”
“不不,还是称易兄吧。”
……
千雪翻个大大的白眼,男人真无聊,无缘无故就好像很熟似的一起喝酒,却因为这点儿小事推来阻去,大男人情怀哪儿去了?
酒喝到下午,易东风尽兴而归。
笑见歌也醉的不轻……
千雪把他扶回房,为他脱靴盖被,一抬眼,这人已睡着了。
“唉,你睡吧,我自己去客栈看看柳和。”她自言自语。
也不知那傻乎乎的柳和登没登峰,回来了没?
她从昨天到此时可一直悬着心呢……
易东风醉醺醺回到易府。下人看他走路不稳,两个都赶来搀扶。
“大少爷,怎么喝这么多酒啊?叫人给你煮点醒酒汤吧?”
“醒?怎么醒?酒不醉人人自醉,懂不懂?”他左歪右斜,脚步飘移,被两个下人搀扶回卧房。
大字型倒在床上,大口喘出酒气,“可惜!可惜!”终于遇上心仪女子,可惜已嫁良人。他摇头苦叹。脑中尽是莫千雪的音容笑貌,挥之不去,亦不舍挥去……
这位易家大少爷曾拒绝过许多回说媒的媒婆。有大小姐也有民女。那些俗气女子,他瞧不上眼。昨日惊鸿一瞥,那瞬间还以为上天终于赐良缘。却原是空盼喜一场。
被遗憾烦扰,他虽已醉,却睡不过去。
☆、跟踪遇困?
千雪赶到客栈,还离门老远呢,就听里面吵的刺耳,其中一个参与的是柳和的声音。
“上峰顶了?你骗鬼呀!”
“没骗,我就上去了,不然怎么一天一夜才回来呢?”
张元讽笑,“谁知道你一天一夜哪儿去了?你能上去?打死我都不信。来来,大家伙儿都在呢,你讲讲你是如何上的?”
柳和心虚,黑眼珠乱瞟,弱弱的说:“从岩壁上爬……”他自己都觉得扯,虽说没真登峰,可确实到了那峰下,还绕了一圈呢,见识了那不可攀登的雄伟。冥思苦想一下下,道:“我……会轻功!”
张元连同另一个伙计李三郎外加俩厨子,同时发起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要笑死人么?你会轻功?我看你顶多会上树!”
千雪一直在外听着呢,觉当下情形柳和要丢大人了,举步进门,拉下脸,道:“聊什么呢?笑声满大街传遍了。扰了住店的客官怎么办?都不干活么?该干嘛干嘛去!”
“是!我们错了,老板娘。”那几人被斥,满脸羞愧的退下去。
他们人散去,剩柳和窘迫的伫立在那,脸没地儿放了。千雪可是知他底细的人!
“就知道吹牛皮,昨晚去哪了?”千雪过去狠狠掐他一下,就想让这小子长长记性。
“嘿嘿嘿……在后街巷子里缩了一宿。”
“死要面子活受罪,相公真没说错你。”千雪瞪着眸子,眼里带针似的,扎的他脸皮直发烫。
“姑奶奶我知错了。以后不吹牛也不跟人打赌了,你可别叫我主子把我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