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雪大小姐在屋里趴了半天!
生气之余也觉得有点难堪,相公在大家面前斥责自己,最懊恼的是斥责的还挺有道理……
怎么生气都不该把事扩大,难堪了自己,还丢了相公的面子。做人|妻子做成这样,确是太跋扈了!
在屋里趴着,不好意思出去面对大家。
晚上觉着差不多都歇下了,她才悄悄打开房门,探出头瞧了瞧,没人!出去透透风~
客栈外很宁静,连风声都寻听不见。幽幽小街,韵味深长,街两侧门庭紧闭,稀少有光亮。
她就坐在门口的矮石头上发呆,寂寥引的她忽然想家了,想爹了。捎去书信和口信,可爹一句话都没回。抬头遥望大圆月亮,多想低头就已是自家院子……
☆、唯一的珍贵
她就坐在门口的矮石头上发呆,寂寥引的她忽然想家了,想爹了。捎去书信和口信,可爹一句话都没回。抬头遥望大圆月亮,多想低头就已是自家院子……
“嘿!想什么呢?”燕子飞在她身后突然一声。
她匆忙站起身,抻几下罗裙,几分难为情的神态。“没想什么,燕公子怎么还没睡?”中午那事叫她羞愧难当,不好意思面对燕子飞。
“睡不着就不睡喽!你不也没睡么。”
“……炒菜不放盐,是我错了,对不起呀。”说出来,心里坦然了些,表情更难为。
燕子飞笑着过去,坐在她刚坐的圆石头上,与她一样,赏几眼夜街,望一望明月,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是故意的哟,故意叫他带我去喝花酒。”
“为什么?我得罪你了?”娇颜上刚刚的那份怯懦转为微怒。
燕子飞侧颜仰抬,风华绝貌。高挑细长眼梢,向她斜去寻衅的眸光。“因为好玩,因为好奇!”
她气愤更添。被皓月映入柔光的纯眸里燃起星星点点的火焰,弱小的身子仿佛将释放出排山倒海的巨大力量。牙尖相互磨咬,其实她现在想冲上去咬这个妖孽一口!
被这般瞪视,燕子飞仰天大笑,“你这样子真逗,生什么气嘛,我还没说完呢!你相公平时是不是就爱这么逗你解闷儿啊?”
“才不呢!快点说,你最好能说清楚。”
“哎呦,我其实也没有恶意的,冷静哈,先坐下。”他指着门槛说,“就坐那吧,别靠我太近,我怕你把我吃了!”
千雪眸光紧聚,一缕不散,死死盯住他。后退,坐门槛上。可真是盯仇人的眼神儿!
“嗯—— ”燕子飞酝酿了一下思绪,“你相公以前和我一样,浪迹世间。不知怎么想的,突然成了家,变化大的甚至让我怀疑到底认没认识过他!我所结识的朋友笑见歌地位万人之上,傲居天下,不屑世俗,清高得不得了!来了奉水镇,我看到的却是个只知围着女子团团转,游手好闲的凡夫。你猜猜我有多震撼?我怎么想?”
千雪被问住,方才那娇横的表情淡去大半,颤动的眸里能看见波动的内心……
燕子飞知她答不出来,继续说:“我没怪你的意思,我最大的感受就是好奇!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令他变化这么大?他是否带着面具?他真实的面目是什么?”
“我还是不懂,去那种地方你就能探清相公的真面目?”
“女人终归是女人,不懂我们男人!”燕子飞取笑道。“男人一生离不开的无非就是酒|色。我就想弄清他对你是一往情深,还是被你身为女人的美色所迷!”
听完这些,她的气倒是消了,可陷入另一种迷惑里。“燕子飞,你说的是真的?”
“嗯,一大半是真的!剩下的……因为待的无聊,我自己也想去……”说罢他又大笑起来。豁朗的笑时,鬼祟的眼风扫过房上反常的影动,嘴角掠过诡笑。
是他!
千雪浑然不觉有哪里不对劲,沮丧的垂着小脸儿,“你们总是有意无意的告诉我说,相公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人,他的过去有多轰烈辉煌,好像他娶我是对我的恩赐似的。我只是爱上一个男人,他叫笑见歌。我爱他,不因为他武功高,不因为他是武林盟主。他为我退出江湖,放弃天下,我也对他托付终身,把一切都给他。我们相爱,有什么值得质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