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需要。」白翕诗耸了耸眉,「但是,艾琳是那种欠恩必还型的女人。」
「我们同住在一个屋子里,服侍同样的主人,有必要分得那么清吗?何况这『Party』是为了你们结婚周年而举办的,就算我们一同筹备也是应该的。」章晁盛不爽的抱怨,「人情人情,她宁愿还我人情也不愿做朋友吗?」
哦……原来症结点在这儿呀!
沈卿妃转了转眼珠子,不知道她刚刚教训的够不够大声,艾琳听到了没?
「就算如此,你可以跟她好好的谈啊!」沈卿妃用食指指向章晁盛。
「她要是肯听,我们就不会一天到晚吵架了。固执己见、孤傲蛮横……她、她变成不可理喻灼女人了!」章晁盛忿忿不平的模样,教两个主子差点笑出来。
她不可理喻?她哪里不可理喻了?
艾琳坐在楼梯上,紧蹙眉,每个人做事都有每个人的原则,他可以坚持他的,她就不能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吗?
「艾琳不听,你就可以强吻她吗?」沈卿妃忍住笑意,严厉的质问著章晁盛,「强吻也等於性侵犯,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章晁盛不耐烦的吼了起来,「那个时候我……我只是……气不过……」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著艾琳跌入自己的陶膛,一握住她的手就失去了控制。
她的身子比以前轻,但比以前结实,几次抱在怀里都觉得很怀念,直到她偎向他,握住她的手腕时,他有一种又气又羞的冲动。
为什么她要用那漂亮的唇说出难听的话?为什么要这样伤人?那张小巧可爱的唇,应该是用来微笑、用来唤著他的呀!
那一瞬间,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为什么,只知道他不愿意放开她……
「只是气不过?」白翕诗不满意这样的答案。「用强吻来代替她还人情,这种事我也不能接受。」
「我只是想吻她……我就只是想吻她,可不可以?!」章晁盛双手紧握成拳,他知道在主子面前绝不能踹桌子踢椅子的。「我想要吻她,她却想要还人情,我那时气昏头了,想说这样就两不相欠……」
只是想吻她?楼梯间的艾琳吓了一跳,听到这样的答案让她脸红心跳。她只手抚上红唇,感觉到那份冰冷还烙在上头。
「愚蠢!那你为什么不乾脆说想要了艾琳?」沈卿妃满脸怒容的训著,「难怪世上有这么多无耻的强暴犯,什么都自己想就好了吗?来人!」
来人?艾琳往下移了几阶,主子想做什么?
那移动的细微声音被白翕诗尽收耳底,他微笑了一下,轻轻拍了拍爱妻,示了个意。
「把白棍拿来,我要用家法教训这家伙!」沈卿妃盛怒下令,再冷冷的转向自己的老公。「翕诗,他是你的人,由你来打。」
白棍?!艾琳瞪大了眼睛。那是白家的家法,一个石棒上有著三角锥形的长刺,专门处理犯大错的白家人,依法只打臀部,每一棒打下去都跟钻洞机一样,长刺尖端会轻松的钻破皮肤,然後三角锥的形体再渐而挖进肉里,扩大伤口,只要五下就可以让一个人无法坐卧数个月,严重的人甚至会伤口溃烂……
这个只用来教训罪大恶极的人,不是吗?主子怎么会对章晁盛行这种处罚?
「他伤害的是你的人,由你来执行吧!」白翕诗礼貌的把这个机会让给老婆,「不过,请手下留情,我可不想再新训练一个这样的助手。」
「好,那我只打十下。」沈卿妃接过仆人递上的白棍,「章晁盛,请跟我到家法室去。」
面对主人的惩罚,章晁盛无话可说,他知道自己强吻艾琳不对,但没有想到主子竟会搬出白棍来治他。
只是……章晁盛缓缓放下手中的塑胶袋。他原本买了些东西要跟艾琳正式道歉的,看来也不急於一时了。
「住……住、住手!」楼上传来惊叫声,「小姐,等一下!」
艾琳急急忙忙的走下楼来,肿胀疼痛的脚不听使唤,没两阶就让她连滚带爬的从楼梯上翻了几翻。
「艾琳!」一听到跌跤声,章晁盛飞也似的从沈卿妃身後冲到楼梯下,二话不说的冲了上去。
「啊……」艾琳滚到平台,被章晁盛接了个正著,「痛……」
只不过是伤了一只右脚,怎么会让她变得如此狼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