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觉得冷。
等了许久,不见张轨出言。
张臣的声音,比那三九天的冰还要冷,说道:
“消息是从宫里出来的,张大人觉得会是谁说的?说那个女人是杨太医的女儿。”
“周家怎么样了?”
张轨没有回答张臣,反而问道。
张臣瞅着张轨。
张轨在巡城使上,也干了许久,不至于不知道周家也被禁卫军围上的事。
那么,张轨现在问的,可就是……
“这个,谁也说不好。”
张臣实话实说道:
“在下听宣,皇上吩咐完了,在下完成。多余的,一概不问。”
张轨忍不住讥讽道:
“皇上倒是养了条好狗。”
张臣没有生气,反而是一派轻松地笑了:
“能当圣上的狗,总比当圣上身边奴才的狗要好许多,巡城使大人说,是不是这个理?”
张轨:
“你!”
张臣却没等张轨再说出更多的话来,语气冷冷说道:
“巡城使大人有这工夫跟在下磨牙,还是想一想在下刚说得话吧。皇上不出宫,如何知道得这般详细?”
张轨终如斗败了的公鸡一般,有气无力地说道:
“她不见了,当我听说楚郡王出事之后,那个女人便就不见了。”
张臣瞅着张轨,看他不似说谎的样子。
派出去的人,也都来了消息。
按着名册清点,果然没有他们要找的人。
张臣站起身,瞅着张轨,又露出阴森森地笑,不紧不怕说道:
“在下在这儿,先谢巡城使大人当年的不收之恩。那么在下做事,可就不用再顾虑什么了。”
还没等张轨明白,张臣的话什么意思。
就听张臣淡淡吩咐道: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好在巡城使家里人口不算多,男女按名册,全数带到刑部大牢。将院墙封死,往里下水。水以一尺为度,三天为限。”
张轨一听,大怒道:
“张臣,你怎么敢?我现在还是朝廷命官,皇上并没有免了我的职。你怎么敢?”
张臣来这一手,就等于明告诉张轨,就是他将人藏在什么地方,也不会活着了。
更何况,张臣心下清楚,张轨没有说谎。
但张臣这么弄,就是明儿皇上赦免了张家,张家再想住人。
这东西用具,却是全不能用了。
无论东西好坏,一尺的水,地窖里的,便就全没了。
“你这是公报私仇。”
张轨真的后悔,当初他不单不收留张臣母子。
还应该给这母子下毒,毒死他们。
☆、319 暗查
如果没有了张臣,京上,不光张家,别人家里,也会少了许多麻烦。
张臣简直就是一条见谁都咬的疯狗。
可惜,张轨越是生气,张臣却却是平静从容。
任张轨如何说他还是朝廷命官,却都挡不住,被压往刑部大牢,和着他的家人一起关了起来。
张家人全数带走之后。
张臣亲自又搜了张家一圈。
张轨在楚王出事之后,便就猜着要出事,将许多的东西都烧了。
瞅着那一盆子的灰。
张臣笑了。
他在笑张轨傻。
看不开。
现在,不在于证据。
他们的生死,完全掌握在了皇上的心情上。
算来人都向皇上交待。
皇上又要向谁交待?
一道圣旨,想要抓一个臣子的错,那简直如小孩子的辫子。
一抓一个准。
拣了几本书。
是孤本。
张臣下令,院门掩死。
禁卫军开始从井上打水,很快的,张家便积水一尺。
周家也好不到哪儿去。
楚郡王出事了。
封夫人进了宫,半分消息没有出来。
然后先是张家被围了。
这才收到消息,周家便就被禁卫军给围了个铁桶一般。
已经致仕在家的周镇,觉得自己活太久了。
后悔没早一点儿死了。
也就看不到眼前这一步了。
禁卫军围着,无法出入。
偏皇上还未发下任何旨意下来。
一家子全都人心慌慌的。
柳元卿回家去之后,听了张家、周家的消息之后,却让十一娘派了人,去苏家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