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作者:2鱼(130)

2018-02-07 2鱼

  温婉蓉愣了愣:“你说什么?”

  阿肆故意表现出粥太烫,拿不住。搁在粥桶旁边,趁空档,补了句:“要你夫君最好今晚就带你离开。”

  边说,他边从摸出怀里那串不起眼的手珠,不露痕迹放在桶边:“你把这个给他看,他会知道的。”

  语毕,头也不回的离开。

  温婉蓉被阿肆一席话搞懵了,下意识收起那串手珠,转身去不远处的军帐里找覃炀。

  “他说把这个给你,你会知道。”温婉蓉把手珠放在桌上,一五一十道。

  覃炀拿起来仔细端详片刻,并未发觉异象,只问:“他人呢?”

  “应该还在难民里吧。”温婉蓉应一声,倏尔反应过来,挡到他身前,“你别去找人家麻烦好不好,阿肆到处颠沛流离也不容易。”

  覃炀居高临下盯着她。明显不悦:“老子还没说话,你胳膊肘就外拐了?!”

  二世祖在吃醋吗?

  小绵羊偷笑,抱着他的腰,靠在肩头,好声好气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说,他是好意,提醒我们离开安吉,虽然没说原因。”

  覃炀对阿肆印象挺深,上次在汴州,他就发现那个看起来像流民的少年,绝非流民,人可衣装,但骨子里散发出的气质是掩饰不了的,后来宋执调查,也说在流民里并未查到此人。

  但他并未告诉温婉蓉,不想她卷入麻烦中。

  这次阿肆主动出现,是巧合还是蓄意?

  覃炀脑子过一圈,觉得巧合的可能更大。

  赈灾派人都是随机的,朝廷也许派他,也许派其他人也说不准,阿肆远在安吉,不可能知道燕都皇城的安排。

  所以对于阿肆的提醒,他还是听进去。

  也许那小子在难民里听到什么。

  覃炀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难民吃不饱,时间久了,轻则骚动,重则暴乱,一旦场面失控,徒手杀人事小,传到上面,一个办事失利的帽子扣下来,这些天的努力和那些被压死的将士都白牺牲了。

  考虑再三,他赶紧带着温婉蓉回知府堂,然后把军符调令给宋执,叫他带一小队,连夜去最近未受灾的城镇调遣部分民兵过来,以及要求当地官府开仓放粮,支援安吉。

  宋执一愣,问发生什么事,这么急。

  覃炀摆摆手,说来不及解释,要他务必明早卯时赶回,回来再说。

  宋执点头,事不宜迟,备好人马立刻出发。

  而覃炀除了在难民安置点加派人手外,在温婉蓉的帐篷外也加派人手。

  “今晚到明天中午,哪都不要去,老实待在这里。”他跟温婉蓉交代一句,便起身离开。

  温婉蓉这一段时间都没见过覃炀紧绷的脸,下意识预感不好。

  临走前,她叫住他:“覃炀,怎么了?是不是你根据阿肆的提醒,查到什么?”

  “没有,别乱想,”覃炀不想她担惊受怕,拍拍她的背,“早点睡,不用等我,今晚肯定通宵。”

  说完,他就钻出帐篷。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覃炀亲自坐镇难民安置点那边,叫人点亮所有火把,安插在周围。

  寒夜里,风呼呼作响,火焰在空中不停舞动,照出奇形怪状的影子。

  到亥时,难民大都入睡。

  偶尔有睡不着的,以极低的声音闲谈。

  似乎一切正常。

  覃炀干坐一段时间,又冷又困,他打个呵欠,打算到军帐内小憩一会。

  等醒来,已近子时。

  他又出去巡了一圈回来,依旧没发现什么异常。

  可能太累,可能觉得自己太多心,覃炀再回到帐内真的熬不住了,倒在软塌上,来不及脱外衣,就睡过去。

  这一觉着实睡得沉。

  一个随从在军帐外叫了好几声才把他叫醒。

  “什么事?!”覃炀坐起来,人是懵的,条件反射问道。

  随从在外面急切道:“将军,刚刚在难民里发现少了几十人。”

  “什么时候的事!”怕什么来什么,覃炀刹那清醒不少,心思坏了,以为难民营这边会暴动,几乎把所有人手都派遣过来,知府堂就留了十来人一小队。

  随从抱拳:“估摸不到一刻钟,是一个少年来报,说睡觉起夜,发现少了几十人,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

  说着,随从转身,指向一片空地,疑惑道:“刚刚还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