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炀说不是一码事:“就算冤枉她,在府里好好养伤就不行了?给她请大夫用最好的外伤药,指着她那几个月钱,这辈子都用不起,还想如何?让老子伺候她?见他妈鬼!”
温婉蓉见劝不动。伸手拉拉他的袖子:“覃炀,当我求你行不行……”
话音未落,她忽然觉得小腹隐隐作痛,捂着肚子,蹙了蹙眉,窝到靠垫里,什么话都不想说。
覃炀看出不对劲,忙放下筷子,坐过来,把她抱起来,问怎么了?
温婉蓉摇摇头,说不知道:“可能我心急,情绪不好,对孩子有影响。”
覃炀要她别瞎操心:“行行行,都答应你,别为了不相干的人伤身体,大夫要你喝药,休养,不是给你闲心管别人的事。”
温婉蓉靠他怀里,叹气:“我哪想管闲事,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孩子,平平安安把十月怀胎度过去,什么矛盾能化解就化解,算起来哪件是大事?哪件都不是,何必呢?”
她感觉好一些,向上挪了挪,抬头道:“覃炀。你也说她是个下人,你跟一个下人计较什么?算了好不好,就委屈你听我一次。”
话说到这个份上,覃炀心里对玳瑁有多少芥蒂,也暂时放下。
温婉蓉的努力,他一直看在眼里,尽量不让她受委屈,到头来受苦受难的总是她。
“你说如何就如何吧。”覃炀妥协,又摸摸她的脸,问好点没?
温婉蓉点头,说喝了药还是请大夫来瞧瞧,她也不想孩子有事。
覃炀说都依她,她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大夫看诊后,建议温婉蓉不要动气,容易气郁于心,对大人孩子都不好。
覃炀叫人送客,回头对她说:“这十个月,府里的事都别管,谁好谁坏跟你没关系,我去祖母那坐坐,说明你的情况,要冬青把事情都接过去,你老实养胎,别今天一出明天一出,老子忙得要死,还心挂几头。”
温婉蓉看他紧张,笑得甜滋滋,要他来床边坐。
“还有什么事?”覃炀准备出门。又折回来。
温婉蓉伸手,做个要抱的动作。
覃炀笑她就会撒娇,刚俯身,就被温婉蓉搂住脖子,倏尔吻上来。
没有热情如火,贪婪摄取,就像春雨落入大地,轻柔、缠绵,唇齿相依又恋恋不舍。
好一会温婉蓉才放开他,笑道:“你要去祖母那边,赶紧去吧。”
覃炀意犹未尽:“回来继续。”
温婉蓉亲了他一下,说好。
此时此刻,她真正感觉到,覃炀说爱她,是发自内心,不是哄人。
接下来的日子,温婉蓉就更闲了,享受混吃等死的日子。
但玳瑁每天下午都来,教她女红,帮忙一起绣图案,绣一段时间图案,两人又寻图样做小衣服,小肚兜,绣鞋面。
然后等每晚覃炀回来,她就把当天的劳动成果秀给他看。
有几件做得很有进步,覃炀没笑她。
温婉蓉自己也觉得满意,把做好的一件件叠起来,和他们的衣服一起放在柜子里。说等孩子出生就可以穿。
覃炀忙,没太多空余时间陪她,所以每天回府就随她折腾。
随着时间的推移,温婉蓉渐渐发现,覃炀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
回来早陪她吃个晚饭,聊两句就去书房,回来晚进屋打个照面,坐不了一会,又去书房。
温婉蓉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在公务上的事不开心?
覃炀也不说,只叫她专心养胎,什么都别管。
温婉蓉就不问了,但明显感觉,覃炀每天回来情绪很不好。有时跟他说话,也心不在焉。
隔天,她特意起个大早,和覃炀一起吃早饭,关心道:“你最近怎么了?也不见你笑,成天阴着脸。”
覃炀吃自己的,不说话。
她把手抚在他的手上,握了握,轻声叹:“你有什么不高兴,回来跟我说说,全当我是个听众。”
覃炀放下碗筷,摸摸她的脸,说最近事多,忙得有点烦,要她别多想。
温婉蓉点点头,说知道,又说不知最近胖了,还是肚子在长,感觉亵裤小了,腰围在变大。
覃炀难得笑起来,说衣服裤子小了就做新的,干脆不穿也行。
温婉蓉瞪他一眼,说没正经。
覃炀过来搂住她,狠狠亲一口,用劲拥在怀里,说:“温婉蓉,好久没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