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两人吐完西瓜籽,还不解气,准备明刀明枪的开干。
宋执很是不屑:“看你有伤的份上,我让你三招,免得说我欺负伤患。”
覃炀输人不输阵:“老子要你让?除了棍法,你哪样比老子耍得好?”
宋执嘴贱:“就比棍法,打不死你。”
温婉蓉本以为两人就是嘴上说说,没想到各自去取放在屋内的兵器,吓得赶紧上前阻拦:“覃炀,都是玩笑,你别乱来。”
转头,又劝宋执:“他得养伤三个月,都是自家兄弟,别闹了,祖母一直不知道他伤情,他要复发,大夫说会有性命之忧。”
宋执对女人是没什么抵抗力,尤其温婉蓉好言相劝的语气和相貌,十分火也下去五分。
他主动服软:“看在嫂子的面子,懒得跟你这种粗人计较。”
语毕,扔下手里的棍,转身出去。
覃炀见不得他嚣张,握了握手里的棍打算追,被温婉蓉拦住去路:“覃炀,算了,说说完事,还来真的呀?”
覃炀哼一声,捂着侧腰坐下。
温婉蓉趁机取下他手里武器,放到架子上,轻言细语问:“扯到伤口了?”
覃炀瞥她一眼,摆出显而易见的表情。
温婉蓉笑,哄道:“别气了,我去把宋执还有许表弟叫回来,顺道叫人把屋里打扫,谈正事要紧。”
覃炀心想谈个屁:“赶紧把许翊瑾的事弄完,弄完要他走人,别在燕都给老子找?烦。”
温婉蓉想许翊瑾的事尘埃落定,就是想留人家。人家未必肯留,嘴上继续哄:“你消消气,我先出去啊,一会别见了宋执又吹胡子瞪眼,好歹当着许表弟,有个当哥的样子。”
覃炀不耐烦摆摆手,说知道了。
其实对于如何搅?许翊瑾和静和公主的定亲,覃炀有办法,但不想说,免得说了温婉蓉一百个不愿意。
而宋执跟他?契十足,他猜自己能想到的,宋执肯定也会想到。
果然宋执听了温婉蓉和许翊瑾的想法,眼珠子一转,说把事情交给他,保证静和公主知难而退。
静和那脾性能知难而退?
温婉蓉怎么听怎么不靠谱,想细问,他也不说,还把覃炀拉下水:“嫂子,这法子我哥肯定也想到了,你晚上问问他,没准他会告诉你。”
说完,宋执拉着许翊瑾离开,美其名曰讨论作战方案。
入夜,温婉蓉还真把宋执的话听进去,躺在床上问覃炀,到底什么办法?
覃炀也不想细说,说一切听宋执问题不大。
月十五那天,原本请帖上只写了三人,等一行人出发时,多了两人,一个宋执,一个玉芽。
覃炀不想跟他们挤,另外安排一辆马车和温婉蓉两人独处。
温婉蓉从纱帘看着两旁街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这条路好像不是去杜府?”她转过头问覃炀,又看到一个熟悉身影从她车边路过,“宋执走了?”
覃炀嗯一声,要她别管宋执。
“我们现在去哪?”
“千步廊。”
温婉蓉愣了愣,千步廊不是枢密院那边吗:“你们去枢密院做什么?杜将军今儿应该在府里等吧?”
覃炀假寐道:“去什么枢密院,千步廊是出宫必经之道,到那去等人。”
等谁?
“等静和公主?”
“你以为等谁?”
这就主动出击了?
温婉蓉还想说什么,就感觉车子陡然停下来。
她想往掀开车帘看看怎么回事,被覃炀拉回来:“你暂时别出去。让许翊瑾对付静和。”
温婉蓉半信半疑:“许表弟一人能对付静和公主?”
覃炀要她掀开门帘小缝,静观其变。
果然没一会从前面马车上跳下来一个人,看背影是许翊瑾。
而正对面不远处,朝他们方向来的是宫里轿撵。
许翊瑾挺直背,走到轿撵三步开外,声音适中,不疾不徐:“末将武德侯世子许翊瑾,有要事求见公主殿下。”
静和公主蔻丹的指甲伸出撵外,微微下落,喊声停,而后由跟随一侧的宝春扶着下地。
见对方主动来找,静和公主把上次被甩的面子找回来:“许世子,您这么着急见本公主为何事?莫非想反悔?”